同时形态的切换,也是检验兽人是否生病的最简单方式。
因为兽人的习性关系,大部分兽人仍保留着领域意识。他们只有战斗展露凶性时,或面对亲近的人想要表示亲近时才会变回兽型,平时是不会轻易变回兽形。
还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在兽人生病脆弱的时候。
生病的兽人变回兽型或出现部分兽化,这会让他们有安全感,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如果只是小疾病,兽人也不会大大咧咧的表现出来,他们大多会在家里直到恢复健康才出门。
所以除了幼崽,大街上几乎没有人会变成兽态或出现部分兽化特征。
涂然明显已经过了还在地上打滚的幼崽年纪,但他却连兽化形态的兔耳都无法变回人形,这是基因病的表现之一。
其实涂然小的时候是会控制兽形的,只是渐渐长大,基因病加重后才无法控制。
室内戈尔德聊着这种似乎是隐秘话题的事情,也没有要收敛声音的意思,他还在继续说。
“白象研究所那边有研究表明,说是这类兽人身体出现了返祖的情况,因为身体能量供应不足,才会控制不了身体兽化。当然不能肯定是一定和能量有关,但是确实有这样的研究结果……”
另一个声音说:“如果只是这样大部分患者身体不该这么差才对,很多患者家里不缺能量,这是怎么回事?”
戈尔德无奈说道,“生病中的兽人对能量的需求太高了,可现在的环境对患有基因病的兽人是什么态度你也清楚吧。从小营养跟不上精神又不好,别说治病了,身体状况一直处在低迷状态里,人迟早都要出事。”
“得不到足够的能量补充,一直饿着你,你看你身体差不差?”
“所以您认为基因病不是病?”
房间里的另一道声音继续逼问道。
暗含危机
戈尔德避而不答,而是意有所指:“是药三分毒,影响到了生活的毛病都算得上疾病,没病谁又会吃药呢。”
戈尔德的回答很巧妙,既没有明说也似有隐喻。
他说到这儿时,似乎被什么人制止,停顿了一下。
他嘴上的话强行咽了回去,不情不愿的开口:“听说边境区域的星球会有不少特殊资源,那些东西以星际科技技术仍然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或许会有能治疗基因病的资源也说不定。”
就像在念稿子,和原先的语气都不同了。
涂然听到这里呼吸一滞。
他隐隐觉得,戈尔德这话是特意和他说的。
霎时间接受了这些信息,涂然头疼的嗡嗡作响,思绪飞快转动,里面和戈尔德对话的人是谁。
是自己的父亲派来的,还是母亲?
又或者是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们是想要自己离开主星吗?
可是对方为什么又要给自己透露这么多消息……几乎是在明说自己的病有救。
他克制住了想要冲进去质问的想法,平复内心的情绪等待他们谈话结束,那个人离开后他才回到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