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更震惊的还在后面。
魏王:“而且,父皇。”他顿了顿,忽而抬眸,神色冷厉,“也是被程轲和姓徐的这个女人害死的!”
指的就是徐太后。
程轲和徐太后,当时的徐皇后,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他们现先皇不喜欢徐太后的两个儿子,反而喜欢玉妃的第三子,原本想要害死三皇子,后来现三皇子日日都被先皇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根本没机会下手。
他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害死先皇。
不过程轲无意间从西南得到的那个很贵的毒药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于是在确保能害死先帝之前,最好找个人练练手。
那就是和妃。
后来和妃果然死了,而且死的神不知鬼不觉,根本没惊动别人。
他们就开始对先皇下手。
只是期间需要有人帮忙。
因为无论和妃还是先皇,生病的时候肯定需要太医诊脉,孟太医就是这个时候被他们选中的。
齐王弯了弯唇角,想要笑,却笑不出来。
“那时我就觉得母妃病的蹊跷突然。可惜我年纪太小了,什么都不懂。”
他才五六岁,就经历了母妃病死、没多久父皇也病死的大变故。
紧接着关系最好的三哥也搬出了皇宫。
年幼的齐王惶惶不可终日,却也不能表露出来,只能按捺不动,等到自己也长大的时候,搬离这个地方。
魏王:“原本你们的计划天衣无缝,我们根本没察觉到你们做的这些龌龊事情,即便怀疑,却也没有真凭实据。
偏偏你们太不知足,觉得这个药好使,开始对其他人下手了。”
徐太后怒不可遏:“胡说!根本没有什么毒药!根本就没有!你们信口胡说!”
孟老太医被武将们盯着,不敢抬头。
又因家里人被这些莽夫给拘禁起来了,不敢不说实话。
他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我当时就怕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把程大人给我的一些银票留了下来,没敢花用。”
正是江南钱庄的银票。
楚王斜睨了那些银票一眼。
嗯,确实眼熟,应该是程轲给的。
那又如何。
“就算是那个钱庄的银票又怎样。”楚王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声嗤笑,“那个钱庄又不是只做程轲一个人的生意!”
暻昇帝也道:“污蔑人也该有个尺度!”
“我知道这件事是丢脑袋的事。”孟老太医咽了咽口水,嗓子依然干的冒烟,“怎可能不留一后手做证据?”
当年的时候,程轲和徐太后还是年轻。
他们递消息给孟太医的信,虽叮嘱了对方看完就烧,可对方不烧他们也并不知道。
这几封就是程轲让人送药给孟太医的时候,留下来的随药一起的信件。
“我没敢多留,有的已经烧了。”孟老太医眼角余光看到旁边武将配着的长剑,手抖得更加厉害,半天也没能打开一封。
镇国公一把夺过信件,交给魏王。
纸张已经泛黄。
但是字字句句都是程轲亲笔所书。
魏王粗略浏览后,把信件递给了旁边的段长兴。
段大人是国子监祭酒掌管学业训导,由他来辨别字迹没甚问题。
段长兴仔细看后,道:“是程大人笔迹。”
又亲自把信件展开,双手持着竖起,给在场的诸位文臣一一查阅。
所有人都道:“是程大人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