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婪惊恐地睁开眼,对上了闻人晔的脸。
“…包子?”
闻人晔:“不是包子,是陛下。”
闻人晔把他拉起来,“要睡回去睡,朕可不想从坊间传闻被架空的皇帝变成坊间传闻好男色的皇帝。”
闻人家好男色的皇帝不在少数,留下许多风流韵事。
魏婪揉了揉脸,从困意中清醒过来,“您不好男色?”
闻人晔认真地说:“朕可以好男色,但是不能让百姓一提起朕,就只能想起朕好男色。”
年少称帝,他自然想做出一番事业。
魏婪离开后,林公公走了进来,担忧地提醒道:“圣上,您对魏师,是否太过信任?”
闻人晔眼皮都没抬,在奏折上写下批语,“我很信任他吗?”
“一个人,能把先皇耍的团团转,又来耍我,能改天换日,能辟谷,还能一箭凿墙,小林子,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为我所用,该如何?”
林公公抽气,“您要杀他?”
闻人晔低眸,在宋党递来的奏章上写道:放什么狗屁,滚!
“再看看。”
闻人晔面容平静,英挺的眉眼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出一丝阴郁。
“魏婪的底细,尚且不知,不急着轻举妄动。”
闻人晔能感觉到,魏婪对他的态度有些暧昧不明,行为也过于亲昵,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皇上倒吸了一口气。
难道魏婪对他有意思?
闻人晔“啪”地一声将毛笔拍在桌上,林公公吓了一跳。
少年帝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会儿哭笑不得,一会儿咬牙切齿,突然,他想起了魏婪说过的一起句话。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所以不是魏婪对他有意思,是他的解读方式有问题?
闻人晔抿唇,冷静下来,道:“传太医。”
他要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积劳成疾了,不然怎么最近老觉得胸口闷闷的,一口气吊在心口,不上不下堵得慌。
片刻后,余太医跟在林公公身后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还没先缓口气,就赶紧跪了下来。
“不必行礼了,过来给朕把把脉。”
余太医连忙爬起来,“是。”
他摸着闻人晔的脉搏,一会儿拧眉,一会儿吸气,面色瞬息万变,最终却说:“陛下,您身体健朗,没什么毛病。”
“心脏也没问题吗?”
余太医屏息静气细细把脉,还是坚持一开始的结论:“没有。”
闻人晔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觉得朕的心脏吗?”
余太医大惊,立刻跪下了,“陛下乃真龙天子,心怀天子,自然是心胸宽广,藏着一颗黄金龙心,怎么会脏呢!”
闻人晔挑眉:“黄金龙心?”
余太医自知失言,“不是黄金龙心,是、是…”
“是什么是,石头心?”
余太医已经快哭了,连连告罪。
闻人晔挥了挥手,让林公公送他出去。
第二日,林公公捧着余太医交代的药走了进来,“陛下,用药了。”
“什么药?”紧随其后走进来的魏婪问。
林公公答:“陛下最近劳累,需要补补气血。”
魏婪表情古怪:“您才二十出头,已经到了要补气血的程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