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狼将女子团团包围,对方长剑断裂,她蓦地从袖口抽出一截弯刀,在红色烛光下闪着冰寒的光。
她的目的是杀死这三头狼,夺得第一,想到那匹日行万里的宝驹,女子眼中斗志燃气。
十七飞身下了楼,看着厂内女子打斗,手中剑柄捏的死死。
一头狼倒下,女子发丝零散,肩上血爪嶙峋,她喘着粗气,面具上喷着狼血,浓郁的腥味弥漫在四周,带着死亡压抑的气息。
剩下两头见同伴倒下,眼中凶光更甚,发了狂般扑向黄衣女子。
十七眸间发冷,看她还能坚持到几时。
屋内,沈之虞将季平安小心翼翼扶着坐在榻上。
给她倒了杯水润润。
“很快,本宫就带你回去。”
季平安受宠若惊,沈之虞什么时候居然来服侍她?她忙起身,笑眯眯道:“没事,我没那么娇贵,我自己来。”
她还想给沈之虞倒水拿糕点,她可舍不得沈之虞来做这些。
季平安觉得自己既然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方方面面照顾到对方,绝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体虚而连累沈之虞来做粗活。
“你这手白白嫩嫩,娇娇贵贵的,还是歇着,换我给你整一杯。”
话说沈之虞与她出来这么久,同样没有喝过一口水,她堂堂长公主,皇帝的嫡姐,哪能这么委屈?
季平安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打开,递到沈之虞面前。
“给。”
沈之虞一愣,“什么?”“沈之虞你你”
季平安有些惶恐,一觉睡到大天亮,眼前竟是高贵的公主大人端着热气腾腾的瓷碗,拿着汤匙,一勺一勺在嘴边吹。
季平安半坐身子,说话都不完整。
她没事儿吧?
沈之虞见状,秀眉微挑,勺子在碗边上也搁置不动,声音带着晨起时特有的哑,分外好听:“醒了?”
季平安目光在她身上来回审视,绕了一圈,忽然红了眼眶,沈之虞蹙眉:“哭什么?”
这儿有谁把她怎么吗?
“沈之虞,我”
“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什么?”
季平安睡傻了?再说什么。
“要不,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上心。”
季平安不敢相信,沈之虞一个高贵的公主,大早上就给她端汤碗,而昨天她身子不爽利,莫不是有医官趁她睡去来诊断,她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
沈之虞眉眼突突,什么叫她突然对她那么上心?
“看来,你是嫌本宫之前冷落你了?”
季平安嘿嘿笑,抓着头皮:“倒也不是,就是,这都是我想给你做的,你反过来为我做,我这不是,一时难以”
相信。
沈之虞说罢,将碗端过去,舀了一勺放她嘴边:“医官说了,你体虚这段时日要多调养,不然丞相来我这要人,我可不想得罪她。”
季平安惊:“你怕她?”
季澜在书中有那么恐怖吗?
沈之虞脑门子发疼,跟她不能多扯,不然季平安总不知能给她整出什么别的理由来。
“这是羊肚菌鸽子汤,趁热喝了。”
她特地让厨子做的,鸽子,羊肚菌加上山药干跟莲子枸杞芡实,最适宜孕期的女子。
季平安瞧着这大补汤,一早起来就这么补,万一补过了头,那可咋整。
“你不怕我喝完,对你生出什么别的心思出来?”
这不能怪她多想,以前看电视剧,里面主角喝多了补药,身体里的劲没处发,就嗯嗯啊啊的,不可言说的事数不胜数,季平安本就对沈之虞打着小九九,万一鸽子汤干下肚,邪火入了魔,那画面,她跟沈之虞在床上颠三倒四,云里雾里,想想就鸡皮疙瘩起一身。
沈之虞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少女,眉眼闪烁,不知在想什么,季平安就是有这本事,近在眼前,心也能跑天涯海角。
“听说丞相给你找的夫子专门在府中教学,要是你到国子监去,你这神儿走的,非得被罚死。”
在她面前就这么放肆,以前搁外面还不知怎么胆大包天。
季平安回神,发觉不知不觉间已经喝了一口,她立刻捂着嘴:“不喝了,不喝了,我怕我忍不住。”
这笨丫头,怎么那么笨呢。
沈之虞摇头,在她肚子瞥了一眼,要是日后宝宝传承了她的,那岂不是天天被学堂老师教训。
“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