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想法马上被否决了,画师说这是淫画,要是包裹在药的外面,根本不会有人买,就算有人买也是偷偷摸摸的。
当然了,这是后话,也是让季平安更深刻知道abo世界的许多禁忌。
季平安不知道的是,她这边离开永宁院后,寝殿里面沉默了许久。
春归不敢说话,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对,殿下就要马上杀了驸马。
平静了一会儿,沈之沈冷声开口,“给她那匹丑马下巴豆。”
“啊?”季平安用力摇摇头,试图保持最后的清醒,施针都对沈之沈无用了,信香的释放并没有缓和。
沈之沈的雨露期来得又急又烈,这种自然而来的生理期,医术很难终止,只能顺势引导缓解。
就像是经期可以缓解疼痛,多喝热水是最基础的,再就是止疼药,雨露期同理,平息丸用来平息体内□□,清凉丸可以缓解身体发热。
不过现下平息丸跟清凉丸都没有用,只希望她开的药,可以暂时让沈之沈平复下来了。
可是抓药熬药需要时间,这期间她得稳住沈之沈的身体,同样不能让自己也沦陷进去。
信香爆发,不比前身喂了那么多春*药差,甚至加上之前身体里面的春*药残留,以及沈之沈的身体还没有好,这样一来,信香爆发的就更加强烈。
顶极坤泽的信香,没有乾元能抵挡得住,沈之沈的信香猛烈地冲击着她,让她想要释放信息素去侵袭沈之沈。
季平安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已经烫得可怕,克制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特别是克制生理上巨大的欲望,她感觉自己心悸的快要死了,窒息的感觉在侵扰着她,像是溺水,又像是在火海里烤着,这种滋味不好受。
她在自己身上连连扎了三针,这种感觉才舒缓了许多,只是暂时平息,要想彻底稳定下来,得离开暖阁才行。
可沈之沈还没有好,她不能走。
季平安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就是临时标记沈之沈,只有这样,对方沸腾的信息素才能平息下来。
她要是临时标记了沈之沈,等人醒来,第一件事怕是要拿大刀砍了她。
前身下了春*药,沈之沈宁愿进到寒泉,落了个残废的结果,都没有让前身得逞,她要是真敢标记沈之沈,结局一定会比前身更惨。
季平安也不会允许自己乘人之危,在这个世界乾元不经过同意就标记坤泽,就是在强迫,而临时标记,那也是耍流氓,哦,比耍流氓严重得多。
这是古代,一个人声名更是重要。
一旦她临时标记了沈之沈,为了清洗标记,她肯定又要进入寒泉,甚至可能生挖腺体,这样的事情,沈之沈又不是没有做过。
光是想想那个场面,季平安就有些难受,宁愿承受巨大的痛苦,也不愿带着前身的标记而活,足以说明沈之沈是表情清冷,内心是一个烈性女子。
为了不重蹈覆辙,季平安强忍住身体的不适,把银针扎入了沈之沈的四肢后背,几十根银针扎在身上怪吓人的,银针扎入的地方,正在冒着热气。
做好了这些,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跌跌撞撞的出了暖阁,靠在门外缓缓地滑坐在了地上。
刚好春归带人走了进来,“驸马?”
季平安摆摆手,“快去给殿下喂药。”
希望她的药方有用,只能说沈之沈是逃过一劫又一劫,这个世界不会非要她变成残废才行吧?一次不行,马上就来了雨露期来一个火上浇油。
春归正要进去,却被季平安拉住,“叫和元进去。”
她的信香还在外泄,暖阁里面有她的信香跟沈之沈信香的结合,乾元坤泽进去都会出事,还好永宁院都是女的,和元也有不少。
两个女和元进入暖阁给沈之沈喂药,季平安靠在墙边微微喘息。
春归看着这样的季平安有些不可思议,她对这人不放心,说半炷香之后进入暖阁,其实她提早了时间,没想到驸马会跑出来透气,也强忍住没有碰公主。
她提前了一会儿过来,就是担心驸马趁她不在的时候会对公主做些什么。
不过驸马好像真的变了许多,克制守礼,她长得好看,可偏眼神不正经,显得本人淫邪可恶,现在的驸马,一双眸子清澈干净,说法做事真诚有礼。
春归惊讶于季平安的变化,眼神的改变,让她的气质面相都有了些许的改变。
单这两天的所见,春归觉得这位驸马也没有那么不堪,遇事沉着冷静,果断有主见,就像刚刚,她一点儿没有慌乱,上来就开始治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医者,可就算太医,遇到公主出事,也不可能保持冷静,那可跟九族挂钩。
季平安真的很不一样,不管公主殿下怎么刁难,情绪依然没有爆发,头脑也聪明,春归想不到,驸马怎么在短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矜持有度的姿态中带着少年人的随意。
春归难免会想,如果驸马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与公主也未必不合适,只是不知道驸马能装多久。
没一会儿喂药的婢女走了出来对两人行礼,“驸马,春归大人,殿下已经吃过药了。”
季平安立马撑住身体回到了暖阁,暖阁里面的信香散去不少,她早就打开了暖阁的窗,既能保持暖阁的温热,又能让信香散得更快。
她把手搭在沈之沈的手腕上,眉头越皱越紧。
春归立刻紧张询问,“驸马,殿下怎么样了?”
季平安认真感受了一下,“药有用,我现在来拔针。”
针灸也不能老用,短短时间沈之沈已经施针两次了。
“用这个药给殿下擦拭身体,再把药给捣碎贴在殿下的腺体处。”
季平安把银针都给拔了,沈之沈的身体才能自由动了起来,这不是什么点穴,只是用银针封住了沈之沈的五感,让她做什么都慢些,何况还是在睡梦中。
她这边银针刚拔掉,沈之沈寻找热源似的,一下子就环住了她的腰身,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娘亲不要走……”
沈之沈又梦到宝安王登基后,不尊父皇为父,反倒要追封自己父亲为皇帝,完全违背了当初的诺言,气得母后吐血而亡,明明她都到了宫门外,宝安王却不放她入宫,次日还治罪她,说她夜闯宫门。
忽然,她又梦到了季平安,两个季平安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一个是用淫邪目光打量着她的季平安,一个是有着诚挚担忧眼神的季平安。
前者正在不断地靠近她,“殿下,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