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们本来就是欺软怕硬,势力强、拳头硬的他们不去欺负,只爱找比自己弱的人欺负。
巩荣认识官府的人,目前还人敢过来欺负他,但背后免不了说些闲话。
说什么她连季平安那种废物都打不过,也配在东和县混。
巩荣当时很想说一句,就算他们站在季平安面前,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对方。
但这话反而又像是在夸季平安,只能狠狠的甩了下袖子,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郝大帮他续了杯酒,也接话道:“是啊,哪有人昨天还是个酒鬼,今天就一点酒都不沾了,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几个。”
“上次也就是她突然动手,咱们都没反应过来,要不然她能打得过咱们三个人里面的谁?谁都打不过啊!”
王二也闷了一口酒,他之前算是四个人里面打架最厉害的,力气也最大。
结果上次,还没有到季平安的跟前,就被她一胳膊摔在了地上。
王二躺着的这几天,脑子里全都是当时的场景,以及该如何报复回来。
“你说得对,咱们找个机会,最好多叫点人,也让季大知道我们的厉害!”
喝了酒,他们也上了头,开始吵闹该怎么打季平安。
“先让她摔个跟头,最好能躺地上起不来,胳膊也给她折了……”
“她不是家里有坤泽吗?把她打的鼻青脸肿的,看她家里的那个坤泽害不害怕哈哈哈……”
巩荣听得津津有味,视线不经意往酒馆外面看了眼,谁料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背影。
“闭嘴!”
郝大还没有反应过来,问道:“老大,怎么了?”
巩荣指了指杂货铺前面的那个背影:“你们看那个人是谁?”
“季大?!”
“她还敢来县城?”
“我这就让她好看!”
郝大和王二一句接一句的,吵得巩荣心烦,“那你们现在就出去找人打一架。”
两人顿时安静了下来,“老大……这……”
“我们这胳膊还没有好全乎呢,现在去打人,肯定发挥不出来我们的实力……”
巩荣也不是真的想让他们现在就打人,“你们看看季大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杂货铺啊,还拎挺多东西的……”郝大还没有反应过来。
王二倒是比她要聪明一点,“不对啊,季大之前喝酒的钱,不都是典当家里的东西换出来的,哪还有钱再买其他的东西?”
难不成是靠着上次,从他们身上摸出来的钱?
但这话王二不敢说,毕竟巩荣还在身边。
巩荣眯了眯眼,“我也想知道,你们两个去查查,看看季大最近在做什么。”
打了他,还想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皇帝的话不能不答,季平安只能道:“承蒙殿下厚爱。”
跟在她旁边的沈之虞,也被迫感受了不少人的视线。
往山林里走了没一会儿,就见到了远处有只麋鹿,正安然地低着脑袋在地上寻觅食物。
皇帝举起手上的弓,将箭搭在弦上,众人也都纷纷噤声,生怕惊动了猎物让皇帝不喜。
片刻后,箭离开弦,射在了麋鹿的右后腿上。
眼看麋鹿还有力气逃跑,跟从的侍卫连忙将麋鹿抓住,随后呈在了皇上的面前。
明贞帝放下弓,叹了口气道:“朕还是年纪大了啊,比不上从前。”
沈弘星接话道:“林子里的遮蔽物这么多,父皇还是一箭便能够射中眼前的鹿,足以说明父皇如今的射艺更精湛了。”
身后跟着的大臣也附和道:“五殿下说得对,陛下已经胜过臣等许多了。”
“若是臣,必然会让这只鹿逃脱了。”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府上后,季平安直接把人抱到了自己的房间。
熟悉的向日葵信香将她身上陌生的信香覆盖掉,让人安心不少。
沈之虞的眼尾也多了抹红色,兰花的香气也更浓了些。
季平安看到,动了下指尖,轻声问道:“是雨露期又到了吗?”
沈之虞的长睫动了下,嗯了一声,鼻音很重。
上次的雨露期还是在南三郡的时候,回到京城后便没有过。
季平安垂眸看过去,沈之虞的额边已经出了细汗,眉头微微皱着,应该是腺体很疼。
也是现在,季平安才意识到,有个问题一直被自己忽略了,并且现在都没想到答案。
在她喜欢对方的情况下,标记算是图谋不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