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绒牢牢记着,不过他是男生,而猥琐大叔只找女孩子下手,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往那个方面联想。
现在一触及这个点,好像一切都顺着逻辑冲过去了。
这是个什么世界啊,为什么有这么多同龄的“猥琐大叔”!
温绒手有些抖。
他很震惊,也很生气。
气这些人也气自己,因为已经被骚扰很多天了,到现在才知道他们嘴里的“朋友”是什么意思。
“哥哥,我想兑换……”
【什么?】
“没什么。”
不能用暴力解决,莱昂学长说了赵泽阳家很厉害,自己惹不起。
温绒大吐一口气,放下筷子。
他抬头在这些网球社的人脸上仔细扫一圈。
不是生面孔,有赵泽阳,有量尺寸那天让他不要后悔的男生,还有拿投票箱去找时野那晚在宿舍楼拦住他的男生……
其实温绒没有特地记他们的长相,就是当时瞥到一眼,偶然记住了。
现在想想,幸好记住了。
他凭借着微薄的书面经验在心里准备说辞,最好能让他们气晕,不要再来骚扰自己。
随即注视着他们的脸,缓慢开口:“我拒绝。”
两个男生不约而同地放松。
赵泽阳面色难看,又很快维持笑容,“不打不相识嘛,哪有永远的敌人,大家都是校友,也可以发展进一步的关系。”
温绒的脑袋继续迅速运转,在每个细枝末节里一条一条排除,按顺序寻找答案。
忽然,他想到自己曾经把两个网球社的人认成了一个,轻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你们网球社好奇怪呀。”
“嗯?”
“前几天,每个人都单独来找过我,说想像你这样……”
赵泽阳好奇,“像我这样?”
“应该是想和我做你说的这种朋友吧,让我跟……他们。”
赵泽阳略一僵硬,震惊抬头看其他人。
几天前,就是说在昨晚之前,网球社的其他人曾背着他去跟温绒示好。
可他们一直在自己面前装作义愤填膺,刚才甚至还假装对温绒没兴趣。
网球社几位社员也愣住了,他们也没想到自己不是唯一一个去找温绒的人,那这几天聚在一起骂温绒的事算什么?演戏吗?
网球社这群人少说认识两年了,同进同出,可以互相称一声兄弟。
但这一刻,每个人都意识到自己遭受兄弟的背刺。
赵泽阳愤怒拍桌而起,“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
其他人被吓到,连忙解释,“没有没有,赵哥你别听他乱说。”
温绒轻飘飘出声,“有的,都有的。”
他抬手指那两个男生,“他们找我的时候时野和莱昂学长都看到了。”
咚!
赵泽阳这次改为一拳砸在桌子上。
“你们——”
其中一个急忙道,“哥,你听我解释,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当时主要是想跟他缓和下关系,方便和解。”
另一个,“对对对,招新这件事对咱们影响太大了,我怕他揪着这件事不放,影响我们招新。”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网球社保住了,我们其实一点都不想跟他有关系。”
“哥,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哪里敢对嫂子下手。”
“对对对!以后温绒就是咱们嫂子了,我们——”
温绒缓缓打断他,“其实跟你做朋友也不是不行,除非……”
赵泽阳怒火骤然停滞,饱含期待地回头,“除非什么?”
温绒吐出口气,“还是算了。”
“算什么算,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保证做。”
其他人帮腔,“对对对,我们赵哥什么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