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出轨不对,但时竞也不是故意要当小三的孩子的,他没有错。
如果执着于对错,自己现在就不知道该拿时竞怎么办了。
他在心里斟酌好措辞,小心扯回自己的袖子,正想告诉时竞自己不能跟他做朋友,时竞先一步抓他的手腕。
温绒吓一跳,举起手腕想要甩开,一团黑影从眼前划过,空气里响起“啊呀”一声惊呼,时竞摔到地上。
“要吃自己拿,没长手么。”
温绒吓一跳,不敢偏头看。
时野刚刚不是走了吗?
地上的时竞捂住右手臂,眼泪花打转,“温绒哥哥,我的手好疼。”
理智告诉齐元,这个时候最好的做法是站在旁边假装路人,毕竟时野心情不好,正需要找个理由爆发。
但齐元现在怀疑时竞对温绒有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而且,温绒已经犹犹豫豫抬手,估计很快就会去搀扶时竞。
凭什么扶他?
齐元醋意横生,先一步将时竞扶起。
起来后的时竞惶恐地绕开时野,再次走近温绒,“温绒哥哥,你在气我这段时间没联系你吗?”
齐元这个位置看不见温绒什么反应,但看得清时野脸颊颤动,咬紧后槽牙!
“时哥。”
他追上去想把时竞拉走,然而同一秒钟,时野跟时竞同时看向他。
齐元一窘,尴尬改口,“时竞,再不走就赶不上早课了。”
时竞不死心继续抓住温绒的手,“温绒哥哥,我一直都很想你,但我被妈妈安排去剧组了,封闭拍摄了好久,我还没有手机,每天只能做梦的时候想你。”
温绒仿佛一个失去机能的玩具,任由时竞抓着没有反应。
齐元胆战心惊地抬眼瞥时野。
光裸手臂上肌肉块凸起,沟壑明显,蓄势待发。
他随时会给时竞来一拳!
时竞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满脸无辜,继续期待地望着温绒,“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每天都给你写信了,有好大好大一箱,等会儿我读给你听。”
温绒:“……”
“温绒哥哥?”
时竞尝试贴近的瞬间,温绒转身,端起碗面。
好像得到什么应允的信号,时竞笑容更灿烂,“温绒哥哥我不喜欢吃葱,帮我拿没有葱的好不好。”
面无表情的温绒捧着个碗绕开三人,找个没人的位置坐下。
时竞:“……”
齐元:“…………”
时野:“……”
时竞的笑容凝滞一刹,很快复原,回头吩咐齐元,“齐元哥哥,我也要吃面,你帮我端过来哦。”
说完便跟上去,明明对面还有位置,要刻意绕一绕,坐到温绒的左边。
“温绒哥哥,你的面好香,能不能让我尝一口。”
是不是太不要脸了一点?
齐元生怕温绒被时竞缠烦了真喂他吃面,脚下速度加快,在温绒回答之前把面推到时竞面前。
“时哥,面,这是筷子。”
时竞左右两只手分别拿起一根筷子,在碗里搅了一圈。
齐元皱眉想,他又要做妖。
时竞果不其然把筷子放下,“温绒哥哥,我从小都用叉子,不会用筷子,你教教我好不好。”
齐元:“……”
温绒终于停下筷子,“你为什么——”
时竞大喜,两只手直接环山温绒的手臂,脑袋靠上去,“温绒哥哥你终于跟我说话了。”
“那个……”
“我好开心,从病床上醒来后第一次这么幸福。”
温绒被他热情的攻势彻底砸懵,再一次变成毫无反应的玩具。
正在这时,时野走到齐元旁边坐下,锐利的眼神往他身上一瞥。
温绒吞咽唾液,继续后悔昨天晚上看莱昂学长发的视频。
如果不看视频,他就不会起晚,没起晚,就不会面对如此尴尬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