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愿意来。”
“能把他们转移到内城区的福利院吗?”
说出口后温绒就有些后悔。
他们会适应内城区吗?看见那边福利院的孩子,会不会有落差,能融入吗?
“是个不错的想法,等会儿我们去外城区政府问问。”
行程定好,温绒跟莱昂收好东西一块去了外城区政府。
外城区政府靠近铁丝网,环境很好,完全使用内城区的建筑风格,温绒甚至在里面收到久违的手机信号。
久逢甘霖,温绒终于充上电,看到自己手机里收到无数消息。
他跟莱昂一起和周谢打了个电话,简单交代彼此目前的已知信息,又提及让福利院孩子去内城区的事。
周总统留下的势力还在,周谢打了个电话就安排好了这件事。
电话都没挂,就有跟进福利院事故的办事员出来带他们办理转移手续。
离开前,温绒还麻烦办事员教自己把钱转入福利院账户,等小孩们全部去内城区,钱会以正规渠道变成几位大人的抚恤金。
也算是处理了一件心头大事。
回福利院是已经是晚上,路上悍马晃得厉害,温绒有些晕车,打开窗对着新鲜空气猛吸几口,结果臭味冲进鼻子,嗓子完全被堵住了。
“唔——”
“怎么了?”
“哈……太臭了。”
“那关上窗吧,关上窗户会好一些。”
在晕车和被臭晕之间,温绒艰难选择前者,默默关上车窗。
“要不我开个空调?”
“不用——”
突然,悍马在土路上急刹,温绒跟莱昂一起往前冲。
小腹的伤口被安全带完全扯到,温绒痛得大脑直接陷入一片空白。
“啪啪啪啪”
尚不及反应,门外,一直小手用力拍门。
莱昂迅速拉下车窗,小山的哭声冲进来。
“温……大哥呜呜呜呜。”
福利院院子里的电筒,在黑暗中变成一颗黯淡的星星,几乎要看不见。
莱昂眉头一紧,“这么晚,你怎么在这里。”
“呜呜呜呜。”
莱昂下车,把小山抱进车里,温绒才从阵痛中回过神,扶着伤口询问:“小山,别哭,告诉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小山抽噎一声,“小花……小花……”
温绒:“小花怎么了?”
“教……教室。”
莱昂迅速关门上车,加大油门,悍马撵着土路上的碎石朝福利院狂奔而去。
福利院的小孩都被保镖聚在院子里,小山跳下车,一溜烟往二楼跑,温绒扶着腰追上去,偶然听到小朋友们说好多血。
他已经有不祥的预感。
到二楼教室时,满地的血还是差点让他晕厥过去。
幸好莱昂及时扶住了他。
温绒甚至都觉得自己近视度数加深了,用力眨几下眼睛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可能光太暗,可能血太多,都分不清是从哪个位置流出来的。
小花完全就是个小血人,缩在墙角,一只手藏在伸手,一只手抓着把小刀直直对准他们,失声尖叫:“不准过来。”
“小花。”
小山猛一下冲上去,莱昂又及时扯住,把他拉了回来。
“怎么回事。”莱昂问一直站在门边的医生。
医生也着急,拿着绷带手舞足蹈道,“有人发现她在这里切手指,叫我过来,谁知道她不许任何人靠近,刚才还刮了我一刀。”
医生的手上确实有一道明显的血迹,温绒往小花手上看去,正好小花伸出手,吓了他一大跳——小拇指下,第六根手指以诡异的形状垂吊在手背上,随着小花微弱的动作而甩动,像是漂浮的尸体。
温绒刚经历过被刀捅,缝针的感觉还深深刻在脑子里,现下看到小花手上有一道相似的伤,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剧痛,完全丧失语言能力。
“那是把切牛排用的西餐刀,她从哪拿到的?”莱昂问。
医生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