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跟贺一鸣摊牌,那么,我也就不至于落得现在这种悲惨下场。”
可是,感觉稍微好受一些,她又会忍不住在心里琢磨:
“这样也挺好,最起码,让我知道贺一鸣对我的真正的心意,也是极好的!”
在黑暗中过了几天时间,公孙雪整个人的精神逐渐变得越发恍惚。
她已经不再奢望贺一鸣会带着人赶来这里把她救出去;
她只希望能够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能看女儿一眼。
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正胡思乱想之际,地下室的铁门传来一阵开锁的动静。
“不是刚吃过饭吗,这怎么又来给我送饭菜?”
她不禁暗道:“难不成,这是准备把我带出去,找地方杀了埋掉?”
‘吱嘎——’
公孙雪正在推测,缺乏必要包养维护的铁门合页,发出一阵刺耳的牙酸动静。
一束刺眼的手电光柱,一下子照射进来,刺得许久没见光明的公孙雪,下意识避开光柱捂住双眼。
端木瑞阳的说话声,吊儿郎当的在地下室内响起:
“公孙雪女士,今天晚上,我要带您去跟您的丈夫见面。”
“趁现在还有一点时间,我想先请您去洗个澡,然后换一套干净得体的衣服。”
“我可不想让您的丈夫觉得,我把您‘请’来这里之后,对您采取了非人的虐待!”
话音落地,地下室的灯骤然亮起。
一名带着脚镣钥匙的保镖,大步走进来,径直去给公孙雪打开了脚镣。
“请!”
端木瑞阳关闭手电,一弯腰,对公孙雪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公孙雪想问问对方在哪里见面,但转念又一想,估计现在即便问了,对方也不太可能说实话。
只好忍住,一言不发的跟在另外一名女保镖身后,踉踉跄跄的走出地下室。
外面的空气清新也冷冽,含氧量比地下室要高出很多。
公孙雪一时间没有适应,被呛得连连咳嗽。
端木瑞阳似笑非笑的看着公孙雪渐渐远去的身影,忽自语道:
“贺一鸣,你要是不怕我动手杀死你的老婆,那你最好听我的话,嘿嘿嘿!”
……
与此同时。
程家。
站在镜子前整理西装领口的贺一鸣,恍惚间再次回忆起当初,他刚跟着家中管家陆离,回到驮马山暌违多年,终于再次踏足的自己家的场景。
贺龙象后来也经常自嘲式的提起那天晚上的经过。
——“你不知道,得知你终于答应回家,那天我从中午就开始忙活。西装换了一套又一套,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终于找到合适的,领带又不搭了……”
回忆着当时贺龙象在说那些话时的样子,贺一鸣咧嘴会心一笑。
旋即,他的神色骤然阴沉下来。
“小雪,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我就可以见到你了!”
“端木瑞阳,你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