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吗?”
亓官宴的声音带着浓浓关心,身子缓缓蹲下,伸出手,轻轻拍着被子里的人。
南知意的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眸底含着一丝病态的水汽,“我有那么容易哭吗?是谢恩把你喊回来的吗?”
“嗯,”谢恩确实打来过电话,亓官宴顺势点头。
他打开床头灯,手指摩挲着南知意的脸颊,温温软软,确实没哭。
南知意随手抽了一张抽纸,坐起来,猛擤鼻涕,她可能冻感冒了。
自作孽不可活,她干嘛想不开把客厅窗户打开,还穿着裙子亲自指挥两个小时工里里外外打扫消毒,这不找罪受么!
亓官宴抵了抵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怎么回事,跟同学闹矛盾了吗?”
“没矛盾,以后可能少不了矛盾,”南知意自嘲,宋紫走之前放的狠话,她听得很清楚。
南知意圈住亓官宴的脖子,娇气道:“我想洗澡,你闻闻,我身上都是她们的香水味,你表弟在这里,我没好意思去卫生间洗澡。”
一室一厅的公寓,卫生间连着客厅。
想去卫生间,得从卧室出来,经过客厅进去。
亓官宴不在家,谢恩单独在客厅,南知意没那么心大地去卫生间洗澡。
说着话,谢恩敲了敲门,“表哥,小表嫂,书研打电话说舅妈买了雪花和牛,在家做烤肉和火锅,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回去吃。”
亓官宴看向南知意,等她点头后,他才开口,“回去。”
“好,那我就先走一步,你们俩赶紧过去,”谢恩隔着门说。
亓官宴站起来,拿了一件白色大衣包住南知意,“回祖母家洗澡,客厅里冷,洗完澡再发烧就不好了。”
南知意乖顺地被他抱起来,安心坐在强而有力的臂弯里,白生生地小脸蛋幸福地往男人脖颈里拱了拱。
要这种不懂事的孩子有什么用!
亓官宴单手抱着她,一只手锁门,腾出手后,牢牢护着细软的腰肢下楼。
车上有孕妇,亓官宴车速保持平稳,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他用了五十分钟抵达亓官家老宅。
亓官宴牵着南知意的手进去,温声道:“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吃完饭洗澡,”南知意眼睛发光,她终于可以吃上烤肉了。
烤肉时多少有油烟熏衣服上,等她吃完,再去洗澡换衣服,一举两得。
俩人到客厅里时,已经闻到餐厅里传来的味道。
亓书研的妈妈听到动静,赶紧出来招呼人,“快过来吃饭,我们还没开动,就等着你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