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外的疫症能及时遏制,工部尚书t和永宁侯功不可没。”
单惟元拱手出列,掷地有声道,“玉州、牧云两府治疫有效,全仰仗侯爷夜以继日、宵衣旰食。臣有愧,在玉州不过两日就眠于病榻,只略尽绵力而已。”
承湛帝何尝不知,每日来往玉州和京城两地的密信都是薛玄亲笔,只是在朝会上总得说些场面话。
听跟着去的御医说,他每日只睡两个时辰,案牍劳形险些犯了旧疾,深入疫镇安抚民心时又被砍伤了左臂。
为此太上皇还把他叫到东宫说了好一顿。
薛玄自谦道,“此次玉州疫症得以平息,是御医院与太医署的众位尽心竭力,陛下圣明,臣万万不敢居功。”
皇帝笑了笑说,“朕心中有数。”
“此行前往玉州治疫的御医、太医,各赏一年俸禄,赐黄金百两,以示嘉奖。”
“定城侯统领禁军,保皇城安宁,加勋上都尉,授金吾将军。”
“永宁侯有功于社稷,为大淳鞠躬尽瘁,现升勋柱国、授封特进光禄大夫,加太子太师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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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回府的路上,贾环显得不大高兴。
今日大朝会和休沐日重在一起了,所以下朝了百官都各自坐车坐轿回家。
“陛下也太小气了,你在玉州担着染疫的风险,任劳任怨两个月,给的恩赏都是些什么东西。”
薛玄无奈地笑了笑,“你也知道的,陛下根本不会再加实权给我,无论立下多少功劳都是如此。”
知道归知道,可他就是心里不舒坦,“既要用你,却又不给你应得的封赏,哪有这样的道理。”
贾环气闷闷地靠在枕头上,忿忿锤了他一拳,“你还笑。”
“看你这样为我生气,心里高兴。”
薛玄握住他的手,顺势放在唇边亲了亲,“旁的倒也罢了,只是可惜你在京中暗里筹划,却不能在陛下跟前给你请功。”
“我在吏部够扎眼的了,才不要出这种风头,为着我进言得当,圣上私下里赐了我好些金银呢。”
他的小金库又堆满了一间。
贾环只在车上合眼睡了一小会儿,回到春山居便要睡回笼觉,“好困。”
“今儿天气好,午后我得回一趟荣国府。”
薛玄给他换了身衣裳,闻言便道,“那我和环儿一道去,看看母亲和妹妹。”
他点了点头,随口道,“如今园子里人也少了……”
迎春、宝琴已经出嫁,黛玉回了林府,探春如今在议亲,惜春还小,宝钗……
“宝姐姐和甄哥哥,还不准备办事么?”
甄宝玉如今在翰林院担任典籍,若是按照门第,甄家和薛家倒也般配。
甄家代代出高官,和贾家是一样的世袭功勋,甄宝玉的祖父曾任远东经略,逝后追封一品柱国将军。
他的父亲甄应嘉袭昭勇将军,现任金陵布政使,甄家一向与薛王贾史四家私交甚深,是经久的故交。
薛玄私心里对甄宝玉是不算满意的,若非要避嫌,他的妹妹便是当朝太子也嫁得。
只是母亲喜欢,宝钗也点了头,他再不满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宝儿有那病在身上,这几年在相国寺算的日子总不太好,妈的意思是等明年生辰过了再看。”
左右甄家愿意等,两下里情愿的事情,也没妨碍。
贾环打了个哈切,“甄哥哥这么喜欢宝姐姐,自然是多久都愿意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