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上,林渺拎着保温盒“咚咚”跑下楼,一出小区门口,就见霍与川踩着单车等在外边。
他一脚支在地上,校服外套的拉链又没拉上,大剌剌敞着,露出里边单薄的T恤。高三的霍与川比初中又高了许多,脸侧的轮廓更为分明。
“霍与川,”林渺高兴地跑过去,熟练地跳上单车后座,手一伸就去摸霍与川胸口,“快把拉链拉上,骑车会冷的。”
霍与川抬手拉上校服拉链,而后载着人往学校赶去。
“妈妈今天包了饺子,”林渺举起手里的保温盒,往前晃了晃,“是你喜欢的三鲜馅的。”
霍与川骑着车,反问道:“你不喜欢?”
林渺笑得眉眼弯弯,在清凉的风里说:“喜欢。”
他早已习惯了在每个上学的清晨给霍与川带一份他妈妈做的早餐,或是一瓶牛奶,一个面包。。。。。。霍与川也常会骑车在小区外等他,接他一起去学校。
当年上课老是睡觉的霍与川,在后来奋发图强了一点,努力了一年多,就跟林渺考上了同一所高中。
他进步得很快,初三第一次月考时,就已经挤进了全年级前十几名。
成绩出来的时候,林渺吃惊地捧着他的脑袋看来看去,“霍与川,你脑子怎么长的,那么好使?”
霍与川微低着身,捧在他脸边的手掌干燥温暖。他看着林渺,说:“没追上你。”
“我可是认真学习了好多年的,”林渺说,“你才几个月,已经很棒了。”
他真心地夸道:“霍与川,你超厉害的。”
霍与川目光落在他领口下隐隐露出的锁骨,上边有一颗小小的痣,很多次都出现在霍与川的梦里,在梦里潮湿、泛红。。。。。。
霍与川收回目光,“嗯”了一声。
他们到学校后,林渺把装着饺子的保温盒给霍与川,跟他挥手再见后往楼上跑去。
他们高三不在同班,林渺在二班,霍与川在六班,好在只隔了一层楼,也不算远。
霍与川吃完了饺子,课间休息时上楼去找林渺,在窗外见他跟同桌两颗脑袋抵在一起,像两头小牛犊在打架。
霍与川走进去,听见他们两个在争论答案是根号2还是根号3。
林渺的同桌简晨是高度近视,镜片很厚,平时也比较安静,但很喜欢刷题,只有在讨论题目时,话会多一点。他们两人挤在一起,又要再算一遍题目时,林渺的脑袋蓦然覆上来一只手掌,把他轻轻拉开了。
林渺抬起头,见是霍与川,眼睛一亮,立马就说:“霍与川,你看看这道题,答案是不是根号2?”
简晨:“根号3。”
他们前桌的同学出去了,霍与川在空位坐下,拿起桌上一支笔,对林渺说:“过来一点。”
林渺不明所以,但还是凑了过去,“怎么了?”
霍与川跟他头抵着头,“做题不是要这样?”
林渺更懵了,“做题为什么要这样?”这样题就能做出来了吗?
霍与川:“那以后不要这样了。”
林渺也不是很明白,但还是乖乖“哦”了一声,催他解题,“你快算一下,是不是根号2啊?”
简晨还是坚持道:“根号3。”
“林渺。。。。。。”窗外忽然有人小声叫了一句,他们转头一看,见隔壁一班的许玥朝林渺招了招手。
林渺连忙站起来,说:“我出去一下。”
然后就跑了出去。
霍与川看着他跟许玥站在走廊说着什么,很惊喜的模样,脸上是抑不住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