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深知一个道理。
&esp;&esp;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彭家作对。
&esp;&esp;“难道……”
&esp;&esp;听到这话。
&esp;&esp;陈玉楼心头不禁泛过几个念头。
&esp;&esp;盐铁还能贩卖,唯独禁了药材,这显然不对。
&esp;&esp;大概只有一种可能。
&esp;&esp;那就是彭家可能在布一局大棋。
&esp;&esp;什么时候才会用到无数药材?
&esp;&esp;当然是打仗。
&esp;&esp;想到这,陈玉楼下意识瞥了身侧的鹧鸪哨一眼,他似乎也想到了这一步,目光里迷雾之色缓缓散去。
&esp;&esp;“不能再说了,现在城里风声鹤唳,谁敢乱嚼舌根子,被府卫听到,轻则投入大牢,重则家破人亡。”
&esp;&esp;见陈玉楼还有张口的意思。
&esp;&esp;掌柜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惧,连连摇头道。
&esp;&esp;“掌柜的多虑了。”
&esp;&esp;“陈某是生意人,赚钱第一位,又怎么敢冒杀头的风险?”
&esp;&esp;陈玉楼摇头一笑。
&esp;&esp;示意掌柜的不要惊慌。
&esp;&esp;“对了,掌柜的,还有件事我想问问。”
&esp;&esp;“只要不涉及那一位……陈先生尽管直言。”
&esp;&esp;掌柜的抬起袖子,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略显无奈的道。
&esp;&esp;“那是自然。”
&esp;&esp;“陈某想问问,往滇南方向的路……还行不行得通?”
&esp;&esp;“滇南?”
&esp;&esp;听到这个地名,掌柜的顿时犹豫起来。
&esp;&esp;陈玉楼不动声色的递过去两块银洋。
&esp;&esp;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掌柜先是一愣,然后犹豫之色瞬间散去。
&esp;&esp;“这,陈先生太客气了。”
&esp;&esp;毫无烟火气的将银洋笼入袖子里,掌柜的深吸了口气,这才压低声音道。
&esp;&esp;“这都匀之西有个水城白马洞,有安家土司坐镇百年。”
&esp;&esp;“两家隔着南龙河相望。”
&esp;&esp;“一苗一彝,原本还互通往来,但自从前些年,安家断了药材,引起了彭家的极度不满,现在垄断药材,就是打起来了。”
&esp;&esp;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esp;&esp;陈玉楼心中暗笑。
&esp;&esp;不过脸上并没有太多表露,只是静静的听着。
&esp;&esp;“陈先生你要真去滇南的话,最好绕路而行,据说交界处都已经打生打死,经常有人逃来避难。”
&esp;&esp;“好,多谢提醒。”
&esp;&esp;“另外,掌柜的要是有事就先忙。”
&esp;&esp;听到这话,掌柜的也不多留,起身继续去迎来送往。
&esp;&esp;目送他回到柜台后。
&esp;&esp;陈玉楼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敛去。
&esp;&esp;只剩下一丝凝重之色。
&esp;&esp;不得不说。
&esp;&esp;这两块大洋花的还是值得。
&esp;&esp;至少从掌柜一番话里,得到了两个重要消息。
&esp;&esp;第一,如今从黔南前往滇西境内是行不通了,只能绕路。
&esp;&esp;另外一点。
&esp;&esp;他们也不能在老司城多留。
&esp;&esp;将近三十匹良马,放在任何地方都足以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