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不定还能有口热乎饭吃。
&esp;&esp;“是,我回来的时候,远远看到一帮人从寨子出来,还有两位老人,地位似乎很高,往河边赶来。”
&esp;&esp;伙计飞快的回应道。
&esp;&esp;“好,各位,先随我一起去拜见。”
&esp;&esp;闻言陈玉楼终于舒了口气。
&esp;&esp;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esp;&esp;那两位老人,大概率是族中族长、寨主一类的人物。
&esp;&esp;他们能出寨来迎,已经说明了一切。
&esp;&esp;当即一拍马背,纵身往河边赶去,其他人也不敢耽误,纷纷追了上去。
&esp;&esp;等越过密林。
&esp;&esp;远远就看到一条大河横在崇山之间。
&esp;&esp;蜿蜒曲折,形如一条白色巨蟒。
&esp;&esp;“蛇河……”
&esp;&esp;陈玉楼站在水边,还未接近,便能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水气扑面而来,一扫赶路的暑气。
&esp;&esp;蛇河乃是遮龙山冰雪融化后,溪流汇聚形成。
&esp;&esp;在山林之间流淌。
&esp;&esp;最终与澜沧江合流。
&esp;&esp;而在蛇河对岸,果然能隐隐望见一座老寨子。
&esp;&esp;一眼望去,不是干栏式的竹楼,就是草木搭建,上下两层的鸡笼房。
&esp;&esp;看到这两个明显的特征。
&esp;&esp;陈玉楼心里更加确认,此处必然就是一座佤寨。
&esp;&esp;滇南近百族中,也只有佤人会居住在这种极有特色的笼房中。
&esp;&esp;山林多毒物,蛇虫鼠蚁遍地,加上山中多雨,鸡笼房上层住人,底下养些鸡鸭,能够完美适应这种环境地貌。
&esp;&esp;而此刻。
&esp;&esp;树冠如云的林荫小路上。
&esp;&esp;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一左一右,正杵着木杖赶来。
&esp;&esp;除了他们外。
&esp;&esp;还有许多年轻人。
&esp;&esp;一个个身强力壮,腰悬短刀,身后背着竹弓。
&esp;&esp;见状。
&esp;&esp;陈玉楼不敢托大,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将龙驹交到一旁的伙计手中。
&esp;&esp;鹧鸪哨几人也是如此,纷纷下马。
&esp;&esp;站在他身后。
&esp;&esp;两拨人隔河相望。
&esp;&esp;很快。
&esp;&esp;一个神色桀骜,犹如猛兽般的男人越众而出,冲着一行人喊了句什么。
&esp;&esp;他们来时也和巴莫学过几句简单的各族语言。
&esp;&esp;但此刻却有种如听天书的感觉。
&esp;&esp;陈玉楼也没听懂。
&esp;&esp;不过却能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esp;&esp;当即抱了抱拳,朗声道。
&esp;&esp;“湘西陈玉楼,今日路过宝地,特来拜见,希望能得应允,入寨过夜。”
&esp;&esp;“真是汉人?!”
&esp;&esp;他声音不大。
&esp;&esp;但却恰好能让河岸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esp;&esp;一帮年轻人听得云遮雾绕,不明就里。
&esp;&esp;但站在最前方的一个老人,眸子却是一下亮了起来,低声喃喃着,下颌颤动的胡须,已经将他的心思暴露无遗。
&esp;&esp;“西古,能确定吗?”
&esp;&esp;“自汉王和大爷离去,已经有数百年不曾有汉人来此了。”
&esp;&esp;旁边的老人神情也是异常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