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就越能感觉到,书中寥寥几句,远不能写出眼前这个人的十分之一。
&esp;&esp;“陈兄,我来,是想问一件事。”
&esp;&esp;鹧鸪哨先是苦笑。
&esp;&esp;随即目光盯着身前跳动的火焰,正色道。
&esp;&esp;“记得当日在瓶山,你曾跟我说,越是心心念念的东西越是得不到,是否早就料到今日了?”
&esp;&esp;“我要说是,道兄会不会以为我陈玉楼是个神棍?”
&esp;&esp;“这……”
&esp;&esp;见他目露错愕,陈玉楼摆摆手。
&esp;&esp;“玩笑而已。”
&esp;&esp;“不过,道兄有没有想过,你之前所去之处多是中原,反其道而行之,也许能有意外收获呢?”
&esp;&esp;听到这话,鹧鸪哨再度陷入沉默。
&esp;&esp;从他离开孔雀山,跟随上一代搬山道人寻珠算起,至今已经将近二十年。
&esp;&esp;但直到今日。
&esp;&esp;他才终于在先知古书外,第一次见到了雮尘珠的符号。
&esp;&esp;刚才在树洞内,他静下来细细思索了下。
&esp;&esp;或许,他这一次真的来对了地方。
&esp;&esp;不仅仅是那枚符号,还有从踏入虫谷那一刻,就感受到的那种牵引。
&esp;&esp;甚至,他特地问过花灵和老洋人。
&esp;&esp;他们两人也是如此。
&esp;&esp;除了雮尘珠,鹧鸪哨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够同时影响到三人。
&esp;&esp;“是啊,经书上说世间一切皆为执念所困,放下执念,方能得自在,或许一开始我们都错了……”
&esp;&esp;沉默良久。
&esp;&esp;鹧鸪哨才恍然回神。
&esp;&esp;“别多想,献王墓近在咫尺,最多也就几天就能验证所想。”
&esp;&esp;拍了下他肩膀,陈玉楼欣慰一笑。
&esp;&esp;鹧鸪哨哪里会想得到。
&esp;&esp;许多真相,往往就是以玩笑的方式说出。
&esp;&esp;他其实也想直接说,雮尘珠就在献王身上,但事事牵引,哪是那么简单的事?
&esp;&esp;“走了,吃饭!”
&esp;&esp;“吃饱了才有力气倒斗。”
&esp;&esp;站起身,陈玉楼冲着那些早就等不及的伙计一挥手。
&esp;&esp;整个营地间,顿时响起一片山呼。
&esp;&esp;等用过饭。
&esp;&esp;夜色已经更深。
&esp;&esp;跑了一天的众人,也回到各自帐篷里休息。
&esp;&esp;就连陈玉楼也只是习惯性的打坐了两个周天,便沉沉睡去。
&esp;&esp;直到翌日一早。
&esp;&esp;天色刚亮没多久。
&esp;&esp;寂静的营地,被一阵惊呼声打破。
&esp;&esp;“掌柜的,弟兄们在那具玉棺下,发现了一座古碑,好像说有文字记载,他们摸不准,请您过去看看。”
&esp;&esp;不多时。
&esp;&esp;帐篷帘门被人掀开一角。
&esp;&esp;露出昆仑那道高大的身影。
&esp;&esp;“椒图负碑么……”
&esp;&esp;陈玉楼其实早早就已经醒来。
&esp;&esp;都已经结束了入定修行。
&esp;&esp;遮龙山林深树密,雪峰辽阔,灵气极为浓郁,一次打坐几乎是在观云楼数倍之功。
&esp;&esp;“好,我现在就过去。”
&esp;&esp;吐了口浊气,陈玉楼一跃起身,等他掀开帘门时,营地内众人也都纷纷被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