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先好好调息,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好。”
&esp;&esp;从它双爪中抽出风云裹,陈玉楼轻轻摸了下它脑袋笑道。
&esp;&esp;罗浮瞬间明悟。
&esp;&esp;也不迟疑,展翅落到他肩膀上。
&esp;&esp;这件风云裹,从在义庄初次见面时,他就见过,始终背在鹧鸪哨身后,与镜伞一左一右并肩而立。
&esp;&esp;但对鹧鸪哨而言。
&esp;&esp;它似乎比镜伞更为贵重,从不轻易示人。
&esp;&esp;唯一一次打开,还是为了存贮那枚流汞朱丹。
&esp;&esp;如今,它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或者说终于完成了历代搬山道人的使命。
&esp;&esp;风云裹本就是为了雮尘珠而存在。
&esp;&esp;呼——
&esp;&esp;深吸了口气。
&esp;&esp;陈玉楼并未打开束口绳索,一窥雮尘珠的真实模样。
&esp;&esp;眼下情势凶险,容不得半点马虎。
&esp;&esp;之前那一剑,既是为罗浮解难,同样也是在试探尸洞的可怕。
&esp;&esp;结果与他预料的相差无几。
&esp;&esp;不借助于风水阵。
&esp;&esp;别说他一人,就是再加上罗浮、袁洪、搬山一脉是兄妹三人,以及昆仑、红姑娘,还有卸岭数十人。
&esp;&esp;在它面前都没有丝毫机会。
&esp;&esp;“站稳了。”
&esp;&esp;紧握风云裹,陈玉楼瞥了一眼肩膀上的怒晴鸡,轻声一笑。
&esp;&esp;随即,整个人纵身从崖壁上一跃而下,直奔山腹深处那条地下阴河而去。
&esp;&esp;感受着雮尘珠气息远去。
&esp;&esp;已经再次融合的尸洞迅速追去。
&esp;&esp;风气在耳边呼啸而过。
&esp;&esp;吹得陈玉楼一身长袍猎猎作响,双眸却是古井无波,原本就异于常人的夜眼,而今更是形如碧玉流铸,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光泽。
&esp;&esp;眨眼间。
&esp;&esp;一片漆黑幽深,寂静如死的水域便出现在他视线中。
&esp;&esp;水中阴煞之气浮动。
&esp;&esp;“分水!”
&esp;&esp;眼看就要一头扎入水下。
&esp;&esp;陈玉楼口中忽然缓缓吐出两个字。
&esp;&esp;在进入葫芦洞之前,他便借着片刻间隙,将青鳞蟒的分水珠融合,最终得到了近乎于驭水的能力。
&esp;&esp;此刻两字落下。
&esp;&esp;身下阴河,在他眼中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esp;&esp;无数道水流从地下河中如同龙卷冲天而起,化作一艘无形的竹筏,陈玉楼飘然落下,浮光掠影,似是踏水而行。
&esp;&esp;一步踏出。
&esp;&esp;身下水筏也随之而动。
&esp;&esp;速度快的惊人。
&esp;&esp;轰!
&esp;&esp;几乎是在他向前离去的一刹那,原本所在的河面上,尸洞轰然坠下,诡异的触手将河水、阴气甚至周围山崖石壁尽数吞噬。
&esp;&esp;恐怖的拉扯力下。
&esp;&esp;一股股比之前更为惊人的水龙卷,往尸洞内不断灌入。
&esp;&esp;但……它却像是永远无法填满一样。
&esp;&esp;这条存在了无数年的地下河,甚至短暂出现了干涸,露出碎石遍地的河床。
&esp;&esp;比起它的疯狂。
&esp;&esp;陈玉楼则是不疾不徐。
&esp;&esp;负手在河面上踏水而去。
&esp;&esp;顺着地下河,不多时,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从前方传来。
&esp;&esp;那是瀑布飞溅而下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