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鹧鸪哨瞳孔微微一缩。
&esp;&esp;这个回答,再次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
&esp;&esp;他虽很少与禅宗中人打交道,但也见过寺庙中宝塔,但一般而言,多是为了葬高僧舍利或者金身所用。
&esp;&esp;所以,在看出密教佛门的痕迹时。
&esp;&esp;他也下意识以为如此。
&esp;&esp;“龙潭水妖。”
&esp;&esp;陈玉楼点点头,再次轻轻吐出几个字。
&esp;&esp;一瞬间,鹧鸪哨脑海里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划过。
&esp;&esp;将形如乱麻的思绪,一下梳理通透。
&esp;&esp;“那……陈兄,可要打开斩妖?”
&esp;&esp;他这话一起,连同老洋人、袁洪在内的一众人,瞳孔却是一下放大。
&esp;&esp;能让密教佛宗出手强行镇压。
&esp;&esp;塔下妖物一定不简单。
&esp;&esp;再说,都镇压了,为何还要放出来斩掉?
&esp;&esp;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esp;&esp;老洋人张了张嘴,好几次开口欲言,但师兄今日却是极为反常,就像是不曾看到一样。
&esp;&esp;鹧鸪哨确实察觉到了。
&esp;&esp;但以他对陈玉楼的了解,所过之处斩妖降魔。
&esp;&esp;眼下这么好的机会,绝不会轻易错过。
&esp;&esp;果然。
&esp;&esp;原本还负手眺望古幢经帏的陈玉楼回过头,一双眼神内光芒闪烁。
&esp;&esp;“还是道兄懂我。”
&esp;&esp;“蛇行惊虺走蛟,身为龙属,一个比一个难见。”
&esp;&esp;“既然撞见,那就是机缘如此。”
&esp;&esp;陈玉楼轻声笑着。
&esp;&esp;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再小不过的小事。
&esp;&esp;但听得袁洪等人,却是不寒而栗。
&esp;&esp;斩龙?
&esp;&esp;这是何等自负!
&esp;&esp;从此处经幢就能看出,密教佛宗为了镇压龙潭水妖,花费了多少力气。
&esp;&esp;七层八面,足足三百尊佛像。
&esp;&esp;如今他却要反其道而为之,行斩龙之举。
&esp;&esp;只是,这话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袁洪、老洋人几人绝对不会相信。
&esp;&esp;但陈玉楼轻言细语,却有种无比霸道的说服力。
&esp;&esp;“罗浮,去!”
&esp;&esp;看了眼肩头上早已经跃跃欲试的怒晴鸡。
&esp;&esp;伸手一指古幢经帏。
&esp;&esp;罗浮瞬间撕破夜色,落在经幢宝顶之上。
&esp;&esp;浑身凤火席卷,仿佛在夜幕中升起了一轮大日,映照的经幢上金光万丈。
&esp;&esp;沉寂无数年的经幢,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esp;&esp;金光自上而下流淌。
&esp;&esp;也将镌刻其中的密教经文一一浮现,经文流转中,坐镇八方的佛像菩萨或是低眉顺眼,或是金刚怒目。
&esp;&esp;无形却浩荡的佛家气息拂过。
&esp;&esp;霎那间。
&esp;&esp;古镇中的阴煞之气,就像是烈日白雪,瞬间消融,一散而尽。
&esp;&esp;“这……”
&esp;&esp;“天爷,这什么情况?”
&esp;&esp;看着经幢上的变化,几个伙计早已经面无血色,若不是掌柜的还在,怕是早就被那股惶惶如天威般的气息压得跪倒在地,顶礼膜拜。
&esp;&esp;鹧鸪哨和老洋人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