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尤其是其三。
&esp;&esp;驱神役鬼之术,很难不让人心动。
&esp;&esp;不然,当日离开陈家庄,启程前往滇南之前,也不会暗中交代鱼叔,让他派几个心腹伙计,去太行山深处寻找通天岭所在。
&esp;&esp;如今周明岳找上门来,自然是再好不过。
&esp;&esp;“不是推脱,而是陈某过段时日,还需要出趟远门,估计一时半会很难归家。”
&esp;&esp;“要是周先生不急,此事,等我回来再说如何?”
&esp;&esp;陈玉楼温声商量道。
&esp;&esp;他说的远门,自然就是前往昆仑山。
&esp;&esp;一趟滇南,前后差不多都花了三个来月时间,昆仑山更是远在西极之地,放在这个时代,路程遥远难以想象。
&esp;&esp;所以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证多久能够回来。
&esp;&esp;“那是自然。”
&esp;&esp;“陈掌柜先忙,周某这边不急的。”
&esp;&esp;见他并未一口回绝。
&esp;&esp;周明岳悬着的心,其实就已经落回了肚子里。
&esp;&esp;而今又听到这句承诺,他心下更是宽慰。
&esp;&esp;“那就这么说好了。”
&esp;&esp;“等陈某结束眼前事,一定与周先生往熊耳山走一趟。”
&esp;&esp;不仅是他。
&esp;&esp;陈玉楼也是暗暗舒了口气。
&esp;&esp;此刻时间尚早,身后的夜空中还在不断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与城外喧闹不同,湖边幽静自然。
&esp;&esp;两人沿着湖堤一路夜谈。
&esp;&esp;“以前在书上总看到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日周某算是明白。”
&esp;&esp;“不过短短三月,陈掌柜在风水上造诣,让周某都已经难忘项背了。”
&esp;&esp;等沿着湖中栈道,走入湖心亭内。
&esp;&esp;望着夜色笼罩下的水域,周明岳忍不住感慨道。
&esp;&esp;在陈家庄多年,他对卸岭一脉手段其实再清楚不过。
&esp;&esp;风水本就不是卸岭所长。
&esp;&esp;往些年,周明岳还不曾暴露身份那会,陈玉楼就没少向他请教风水之事。
&esp;&esp;今夜亦是如此。
&esp;&esp;而且,比起以往遮遮掩掩,如今敞开了身份,反而让那一层隔阂消失不见。
&esp;&esp;只是简单几句话,已经能让周明岳惊叹不已。
&esp;&esp;“周先生客气。”
&esp;&esp;陈玉楼摆摆手自谦道。
&esp;&esp;周明岳哪里能想到,滇南一路上,他已经将陵谱融会贯通。
&esp;&esp;周天全卦,本就要胜出后天八卦太多。
&esp;&esp;若论风水之术,除却摸金一脉几人,江湖上已经少有能够稳稳压他一头。
&esp;&esp;“对了,周先生,陈某以前曾听老爹说起过,这倒斗行江湖奇人辈出,除了摸金发丘搬山卸岭四派,还有无数家族。”
&esp;&esp;“只不过,迄今为止,除了周先生,我还从未见过其他,不能相见实在是件憾事。”
&esp;&esp;陈玉楼说的简单。
&esp;&esp;周明岳却一下听出他的弦外之意。
&esp;&esp;“确实如此,不过,周家世代隐居通天岭,在江湖上行走的时间不多。”
&esp;&esp;顿了顿,他才继续道。
&esp;&esp;“不过,多年前周某逃难南下途中,路遇大旱,在随州城外曾见过一行人打旱骨桩焚旱魃,那几人手段诡异,应该也是我辈中人。”
&esp;&esp;打旱骨桩。
&esp;&esp;焚旱魃。
&esp;&esp;单单这两句话。
&esp;&esp;陈玉楼当即就明白过来。
&esp;&esp;他在随州城外见到的,既有可能是拘尸法王传人。
&esp;&esp;与阴阳端公一样,拘尸法王同样是大明朝时出现的倒斗家族之一。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