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眼看花玛拐起身上马,林副官哪还敢耽误,立马上前,小心翼翼的托着他上马,躬身一路相送,直到消失在视线中,这才收回目光。
&esp;&esp;等他转身。
&esp;&esp;一帮手下已经巴巴的围了上来。
&esp;&esp;见状,林副官眉头一皱,脸上闪过几分肉疼。
&esp;&esp;但还是从袋子里掏出几块银洋抛了过去。
&esp;&esp;“陈掌柜大气,请你们喝酒,都给我省着点花。”
&esp;&esp;一帮人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esp;&esp;但有总好过一毛不拔,千恩万谢的接过,心里头已经在琢磨下了值去哪搓上一顿。
&esp;&esp;至于林副官,则是一路晃悠悠的离开。
&esp;&esp;看方向,分明就是直奔城里春风楼而去。
&esp;&esp;另一边。
&esp;&esp;等花玛拐追上一行人,再不耽误,沿着长街而过,不多时,便到了城东的白沙古井。
&esp;&esp;早就得到消息的陈家伙计。
&esp;&esp;在楼外迎着。
&esp;&esp;作为陈家的金字招牌,搬金楼这边一直是由老九叔坐镇。
&esp;&esp;他并非陈家人。
&esp;&esp;但却是跟在老掌柜身边最早一批的老人。
&esp;&esp;能文能武。
&esp;&esp;无论人情世故,还是杀伐冲阵。
&esp;&esp;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esp;&esp;放他在这坐镇最合适不过。
&esp;&esp;“老九叔……”
&esp;&esp;“拐子来了。”
&esp;&esp;简单寒暄了一阵后,便开始交接明器。
&esp;&esp;这些东西都是有数的存在。
&esp;&esp;别说消失,哪怕只是磨损一点,那都是难以估算的损失。
&esp;&esp;陈家的规矩。
&esp;&esp;每一处铺子由掌柜负责,年中年尾两次核账。
&esp;&esp;所以,账本就是掌柜的命脉。
&esp;&esp;一旦核对不上。
&esp;&esp;可不会管你资历深厚,是否亲近。
&esp;&esp;虽然才三十来件器物,但因为都是入鼎的古藏,每一件都要反复验证,直到确认无误,才会入搬金楼地库。
&esp;&esp;这一下。
&esp;&esp;差不多就是两个钟头。
&esp;&esp;直到天色将暗,一行人才终于吃上接风宴。
&esp;&esp;老九叔一辈子无儿无女,在搬金楼坐镇了十来年,许久不曾回去,席间多喝几杯,忍不住拉着花玛拐问起庄子里的情况。
&esp;&esp;听到拐子说起掌柜的这大半年来所作所为。
&esp;&esp;老九叔脸上满是欣慰。
&esp;&esp;他是看着陈玉楼长大,当年那个小娃娃,如今已经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声望甚至胜过老掌柜不少。
&esp;&esp;老人总是喜欢回忆从前。
&esp;&esp;许多年前他也是跟着老掌柜走南闯北闯江湖,只可惜,他们这些人都老了。
&esp;&esp;他还算好的。
&esp;&esp;至少腿脚能动弹。
&esp;&esp;看老六、老风、十三他们几个只能在庄子里养老。
&esp;&esp;听说鱼叔也老了。
&esp;&esp;当年他们还年轻时,鱼叔就是他们的老大哥,领着他们学规矩。
&esp;&esp;老九叔脸上的唏嘘之色更浓。
&esp;&esp;“对了,老九叔,上次让您打听的那件事,有消息了没有?”
&esp;&esp;花玛拐对此见怪不怪。
&esp;&esp;只是笑着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