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除非是军阀,寻常匪祸根本不足为虑。
&esp;&esp;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esp;&esp;不知觉间,外面天色渐晚,出去闲逛的伙计们也陆续返回。
&esp;&esp;隔天。
&esp;&esp;花玛拐一早带人前去补给。
&esp;&esp;有这几天的前例,他直接奔着天的行程准备,虽然玉门关就在一百多里外,最多两天就能抵达。
&esp;&esp;但凡事就怕万一。
&esp;&esp;等万事俱备。
&esp;&esp;一行队伍再度出发。
&esp;&esp;只一夜时间,整座古城就像是彻底入冬了一样,院墙屋顶、城楼树梢,全都挂上了白雪。
&esp;&esp;连城里也难得冷清下来。
&esp;&esp;等他们穿过城门,往河西走廊西边而去时,不知道引起多少人的惊叹。
&esp;&esp;也有不屑者,断言他们最多几天就要灰头土脸的回来。
&esp;&esp;不过,一行人谁也没有在意。
&esp;&esp;两天后按时抵达玉门关城外。
&esp;&esp;比起嘉峪关的繁盛喧闹,玉门关就像是座被世人遗忘的古迹,冷清残破,只有城墙上斑驳的石砖见证着过去。
&esp;&esp;进城补给一番。
&esp;&esp;这次花玛拐手笔更大。
&esp;&esp;一次足足准备了足以供给他们三百人队伍一个月的水粮。
&esp;&esp;玉门关城迥且孤,黄沙万里白草枯。
&esp;&esp;再往前便是西域地界。
&esp;&esp;而距离最近的古城,昆吾城,也在上千里之外。
&esp;&esp;至于敦煌,远没有后世的繁华,除了少数部族之人,就只有寥寥无几的苦修僧人在那边侍佛抄念经书。
&esp;&esp;不过。
&esp;&esp;出玉门关外时。
&esp;&esp;他们一直担心的事,总算是如期而至。
&esp;&esp;派出去探路的伙计回来传信,说是前行路上必经的山谷被人占据,各处留人放哨不说,甚至修起了城墙,摆明了就是打劫过往之人。
&esp;&esp;而且那些人明显不是寻常山匪。
&esp;&esp;回信中甚至提到了炮楼。
&esp;&esp;还见到了不少异域之人的面孔。
&esp;&esp;陈玉楼当即断定,那些人应该就是嘉峪关城中人提到的沙鹅溃兵。
&esp;&esp;他们人疲马乏,长途奔行,而对方占尽天时地利,以多对少,就算能闯过去,大概率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esp;&esp;“从这里过呢?”
&esp;&esp;鹧鸪哨摊开地图,手指绕过山谷,落到另外一边。
&esp;&esp;“磨子沟?”
&esp;&esp;陈玉楼心头一动,没记错的话,这地方便是举世闻名的黑山石刻所在。
&esp;&esp;哪里还会拒绝。
&esp;&esp;“就听道兄的,从这绕行,等回程了,再对那帮家伙下手不迟!”
&esp;&esp;磨子沟、死亡谷
&esp;&esp;陈玉楼冷冷一笑。
&esp;&esp;似乎只是在放狠话。
&esp;&esp;但跟他多年的老伙计,心头却是犹如擂鼓。
&esp;&esp;攥着缰绳的手背,因为太过用力,一条条青筋渐次浮现。
&esp;&esp;尤其是从滇南返回的那帮人,这一刻,耳边似乎又回荡起当日安龙城外总把头说过的那句话。
&esp;&esp;“府兵围楼之仇不报。”
&esp;&esp;“岂不是让天下人小瞧我常胜山?”
&esp;&esp;所以。
&esp;&esp;隔天深夜。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