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以往分金定穴、风水堪舆、观星察脉的本事完全无用,连他最为擅长的厮杀镇压,也派不上用场。
&esp;&esp;空有一身本事。
&esp;&esp;却束手无策。
&esp;&esp;那种感觉实在难受。
&esp;&esp;“真有用?”
&esp;&esp;老洋人其实也是备受煎熬。
&esp;&esp;只不过,比起杨方他心性要更为坚毅罢了,毕竟身为扎格拉玛后裔,从出生起就要遭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esp;&esp;但也就是仅限于此了。
&esp;&esp;此刻的他,只觉得脚边、身侧、耳边、头顶、肩膀上,无处不是毒蛇。
&esp;&esp;整个人被蛇潮包围。
&esp;&esp;安全就是掉进了蛇窟里头。
&esp;&esp;所以,听到杨方这句带着惊喜的呼声,他立刻回应道。
&esp;&esp;可惜杨方双耳已经彻底封住。
&esp;&esp;并听不到他的询问。
&esp;&esp;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esp;&esp;“他娘的,还真是幻觉,这鬼地方要是有可能,老子一分钟都不想多待了。”
&esp;&esp;“幸好忍住了,没扯开黑巾,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esp;&esp;听他自言自语的喃喃声。
&esp;&esp;老洋人最后一点疑虑,也被彻底打消,再不耽误,同样催动气血,经由奇经八脉,自胸口逆流而上,封住耳窍。
&esp;&esp;果然。
&esp;&esp;嘈杂如潮的诡声,一下戛然而止。
&esp;&esp;就如之前关上石门,脚步声消失一样。
&esp;&esp;察觉到他的变化,昆仑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同样的做法。
&esp;&esp;“道兄?”
&esp;&esp;三人举动尽在陈玉楼的观察之下。
&esp;&esp;见鹧鸪哨并未动静,他不禁催促了一声。
&esp;&esp;“我就不必了,还能忍受。”
&esp;&esp;“要是生变,杨某还能出手,与陈兄形成掎角之势,有个照应。”
&esp;&esp;感受着他的决然,陈玉楼想了想,并未拒绝。
&esp;&esp;一行五人当中,鹧鸪哨实力远胜杨方他们,观他周身气息流转,至少也已经到了练气第三境。
&esp;&esp;只差一步便能捅破窗户纸。
&esp;&esp;踏入筑基。
&esp;&esp;虽然在蛇神面前依旧不够看,但眼下应对幻境却是足够。
&esp;&esp;只要时时保持心性沉静。
&esp;&esp;就不会轻易陷入沉沦。
&esp;&esp;另外,就如他最后那句话,真要出事,如此狭窄的隧洞中,他一个人却是难以照拂所有人。
&esp;&esp;“也好。”
&esp;&esp;“那还是我打头,道兄殿后。”
&esp;&esp;陈玉楼轻声说着,又让他取出钻天索。
&esp;&esp;昆仑他们封闭了耳目,借着绳索,也能及时传达消息。
&esp;&esp;将绳索缠在手腕间,陈玉楼并不迟疑,径直朝着隧洞前方走去。
&esp;&esp;他一动,紧随其后的昆仑、杨方和老洋人立刻有了感应,立刻起身追上,至于最后的鹧鸪哨,能够清晰听到周围动静。
&esp;&esp;即便此刻众人的脚步,在哗啦啦的蛇鳞交错中,几乎微不可闻。
&esp;&esp;没错。
&esp;&esp;周围的黑蛇,似乎被他们熟视无睹的反应激怒。
&esp;&esp;纷纷昂起脑袋,吞吐蛇信,抖动着一身鳞甲。
&esp;&esp;声音交错,恍如火山爆发。
&esp;&esp;绕是鹧鸪哨深知一切皆是幻象,都忍不住抿着嘴唇,眉心间杀机浮动。
&esp;&esp;一路向前,每走出一步,陈玉楼都会心中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