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兄,这是?”
&esp;&esp;“道兄莫急,等下就知道了。”
&esp;&esp;不过陈玉楼却没有急着解释。
&esp;&esp;而是将心神沉入丹田,刹那间,他便‘看’到无垠的气海中,一枚铅华洗尽,光晕流转的金丹浮现其中。
&esp;&esp;心神一动。
&esp;&esp;掌心中一蓬火焰顿时凭空而起。
&esp;&esp;金丹大境,与炉鼎境最大的区别,便是丹火自生,能炼万物。
&esp;&esp;而且比起罗浮的凤火更易掌控。
&esp;&esp;一行四人看着渐渐熔化的玉眼,神色间更是难掩错愕。
&esp;&esp;渐渐地。
&esp;&esp;陈玉楼掌心就如一口水池。
&esp;&esp;只不过,其中所藏并非寻常之水,而是一池玉液,在他心神牵引下,玉液一点点开始流淌凝聚。
&esp;&esp;这个过程持续了许久。
&esp;&esp;一行四人却没有一个敢于说话,连呼吸声都下意识放缓,生怕打扰到陈玉楼的举动。
&esp;&esp;最为关键的是。
&esp;&esp;随着一池玉液逐渐凝聚成形。
&esp;&esp;他们也终于猜到了一线真相。
&esp;&esp;最终躺在他掌心里的,赫然是一枚大如鹅卵,通体赤红,有金色光泽流淌的眼球。
&esp;&esp;与他们当日从遮龙山献王墓中带出的雮尘珠。
&esp;&esp;几乎如出一辙。
&esp;&esp;咕咚!!
&esp;&esp;看着那枚熟悉的眼球,鹧鸪哨心底骤然浮现出一个大胆无比的念头。
&esp;&esp;甚至因此不顾风度,重重咽了下口水。
&esp;&esp;双眼死死盯着前方那道身影。
&esp;&esp;神色间有不解、惊骇、疯狂,更多的则是无法置信。
&esp;&esp;认识多年。
&esp;&esp;仿佛这一刻,才是真正看清陈玉楼的模样。
&esp;&esp;“陈兄,你……不会是想李代桃僵,用它来替代真正的雮尘珠吧?”
&esp;&esp;造假宗师、破除鬼咒
&esp;&esp;“为何不可?”
&esp;&esp;满意的看着手中那枚金泽流转、气势惊人的珠子。
&esp;&esp;陈玉楼手掌一合。
&esp;&esp;而后才转身看向鹧鸪哨,淡淡笑道。
&esp;&esp;“这……”
&esp;&esp;见他神色平静,语气镇定,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鹧鸪哨只觉得愈发疯狂。
&esp;&esp;“我记得陈兄说过,雮尘珠是蛇神之眼,血肉之物,又怎么可能以一枚假眼,瞒天过海?”
&esp;&esp;“道兄岂不闻,以假乱真?”
&esp;&esp;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有此反应。
&esp;&esp;陈玉楼只是摇摇头。
&esp;&esp;“这倒斗行里,自古就有造假做旧捞偏门的手段,只不过这造假手艺,因人而异,同样有高下之分。”
&esp;&esp;“最次一等,为鱼目混珠,只能骗骗寻常人,愚夫愚妇。”
&esp;&esp;“第二等,称之为以假乱真,一般人已经难分真假。”
&esp;&esp;“这第三等嘛,则是惟妙惟肖,能够做到这一步,要么是有传承在身的江湖人,要么就是专攻一类的老师傅。”
&esp;&esp;“就如玉器,选料、拉胚、雕刻、打磨、上沁、做旧,有着严格的流程,一步都不能错。”
&esp;&esp;“这等东西,已经可以称之为精品,而非寻常水货,就是常年浸淫古玩行当的人,也难免会有打眼的时候。”
&esp;&esp;世人只知道陈家三代盗魁。
&esp;&esp;但真正入行,又何止区区三代人?
&esp;&esp;毕竟,天下卸岭绿林之人多如牛虻不计其数,想要坐到最高处那个位置,心性、手段、机遇,缺一不可。
&esp;&esp;更何况是传承有序的总瓢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