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诸位,不要嫌弃,随便坐。”
&esp;&esp;阿枝牙小心翼翼的握着那枚手链,脸上挤出一抹笑容。
&esp;&esp;冲着一行人招呼道。
&esp;&esp;“多谢。”
&esp;&esp;陈玉楼点点头。
&esp;&esp;他知道,这句话是冲着自己与鹧鸪哨说的。
&esp;&esp;兀托与他多年老友。
&esp;&esp;自然不必客套。
&esp;&esp;至于乌娜更是他亲生女儿,之前在寨子外,就已经冰释前嫌,各自解开了多年的心结。
&esp;&esp;如今让她安静一会更好。
&esp;&esp;“巫师大人客气。”
&esp;&esp;鹧鸪哨也是难得开口。
&esp;&esp;结束鬼洞之行后,他明显比以往要开朗许多,就连眉宇间那股深重杀气,都消散了不少。
&esp;&esp;以往的他,独来独往,整座江湖上,也就和陈玉楼有所往来。
&esp;&esp;还是为了借卸岭一派的势。
&esp;&esp;为他寻珠。
&esp;&esp;至于其他门派,他几乎从不理会。
&esp;&esp;人情世故,练达文章,也就无从说起。
&esp;&esp;如今能有这等变化,实在是罕见至极。
&esp;&esp;“也没有外人,随意就好。”
&esp;&esp;见老兄弟心思漂浮,兀托摆了摆手笑道。
&esp;&esp;闻言,陈玉楼两人相视一笑,也就不再拘束,各自搬了把椅子过来,围着茶几坐下。
&esp;&esp;这趟过来的,就只有他与鹧鸪哨。
&esp;&esp;其余人都留在外面。
&esp;&esp;将他们叫来的话,一个屋子太挤坐不下,另一个,和兀托与阿枝牙打交道,他们也不自在。
&esp;&esp;外边有酒有肉。
&esp;&esp;正好篝火宴气氛到了最为热烈的时候。
&esp;&esp;又都是年轻人。
&esp;&esp;来这的话彼此都不舒适。
&esp;&esp;更何况,陈玉楼心知肚明,兀托和阿枝牙把他们叫来自然是因为有事相告。
&esp;&esp;果然。
&esp;&esp;等火塘上一炉茶水煮沸。
&esp;&esp;兀托替几人各自倒好过后,转而便开口道。
&esp;&esp;“陈小兄弟,我听颇黎说,你们只走了一半便返回,是何缘故?”
&esp;&esp;兀托活了几十岁,统领一族大半辈子。
&esp;&esp;一双眼睛毒辣无比。
&esp;&esp;哪里是颇黎那种毛头小子能比?
&esp;&esp;是否糊弄一听就知道真假。
&esp;&esp;陈玉楼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味道很涩,不是什么好茶,西域本身也不产茶,大概率是丝绸之路的行商带来。
&esp;&esp;不过,味道虽涩但解酒劲。
&esp;&esp;之前一坛子烈酒灌下去,虽然对如今的他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后劲不小,正好借茶水压一压。
&esp;&esp;“族长当面,陈某不敢隐瞒。”
&esp;&esp;“事实上,我们一开始就是冲着古城而去。”
&esp;&esp;陈玉楼淡淡道。
&esp;&esp;话音落下,一旁鹧鸪哨握着茶盏的手不禁猛地用力,余光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错愕。
&esp;&esp;精绝古城涉及诸多。
&esp;&esp;哪能就这么在外人面前暴露?
&esp;&esp;但坐在对面的兀托,反而只是点了点头,并无太多震撼。
&esp;&esp;见此情形,陈玉楼心中更加确认。
&esp;&esp;不愧是老狐狸一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