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真是?”
&esp;&esp;听着他如此赤落的评断。
&esp;&esp;鹧鸪哨心头不禁一颤。
&esp;&esp;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大胆,没想到,突厥部族所供奉信仰的火神,在陈玉楼眼里竟是如此不堪。
&esp;&esp;“还有假不成?”
&esp;&esp;“那……要不要?”
&esp;&esp;鹧鸪哨眉头拧成一块,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深吸了口气,眸光一凛,眉宇间那股深重的杀气更是再度浮现。
&esp;&esp;“那鬼东西实力一般,但藏的却是极深。”
&esp;&esp;和鹧鸪哨认识这么多年。
&esp;&esp;陈玉楼太了解他了。
&esp;&esp;眼下分明就是起了杀心。
&esp;&esp;但陈玉楼何尝不是如此,之前借着漫天如雨般的神识,几乎将它气机尽数锁定,但那邪物极为谨慎,稍微察觉到不对,便一头扎入了夜色中消失不见。
&esp;&esp;就像……遁入了另外一个虚数空间。
&esp;&esp;等他再去追寻时。
&esp;&esp;神识将整个寨子来回扫了数次,可惜却再找不到它的气息。
&esp;&esp;“那要不要提醒兀托和阿枝牙前辈一声?”
&esp;&esp;鹧鸪哨确实没想到。
&esp;&esp;刚才短短那么一会,陈玉楼竟然做了这多。
&esp;&esp;但一想到,那鬼东西窃据神位,将突厥一族视为草芥,等他们离开,估计更是无人能够掣肘牵制,鹧鸪哨脸色更是难看。
&esp;&esp;“没用的。”
&esp;&esp;闻言,陈玉楼不由摇头一笑。
&esp;&esp;突厥部信萨满已经数百年。
&esp;&esp;对他们而言,那头蚕食香火,现身降临的邪物,就是火神无疑。
&esp;&esp;看兀托和阿枝牙脸上的狂热就知道。
&esp;&esp;要是贸然点破,非但无用,反而会引来仇视。
&esp;&esp;鹧鸪哨脸色一急,“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它继续祸害。”
&esp;&esp;“这不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么?”
&esp;&esp;“那倒不至于。”
&esp;&esp;晃了晃手中坛子,这么片刻,就有半坛烈酒下肚,陈玉楼摇摇头。
&esp;&esp;“虽是邪物,但身上并无太多人命血气。”
&esp;&esp;“应该就是一头阴灵,借着部族祭祀,偷食一点香火而已。”
&esp;&esp;“另外,刚才在祭坛处,陈某已经警告过,若是敢食人精血,就算躲到地狱黄泉,我也会将它揪出来斩杀。”
&esp;&esp;陈玉楼轻声说着。
&esp;&esp;语气平静。
&esp;&esp;但手段何止如此?
&esp;&esp;之前那一刹,他心神联系罗浮,一缕凤火直冲那头邪物,要不是它跑的快,恐怕眼下早就被烧得魂飞魄散。
&esp;&esp;吃了那么狠一记火攻。
&esp;&esp;想来也该记住了。
&esp;&esp;要是还敢乱来,陈玉楼不介意打破它几百年那点香火凝聚的修为。
&esp;&esp;“也好。”
&esp;&esp;规则之外、太虚洞天
&esp;&esp;“夜深了。”
&esp;&esp;简单攀谈过后,不知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城寨外延。
&esp;&esp;黑夜笼罩的高墙上,隐隐还能见到几道身影,或是来回巡视,或是靠着箭垛,避风御寒。
&esp;&esp;陈玉楼晃了晃手中的酒坛。
&esp;&esp;空荡荡的声音传来。
&esp;&esp;他不禁有些怀疑,这才多大一会,酒水竟然就已经见底。
&esp;&esp;“是很晚了,明天还要赶路。”
&esp;&esp;鹧鸪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