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九叔身子骨养好了?”
&esp;&esp;陈玉楼对他手段没有半点担心,能够活下来的老一辈,哪一个不是狠人?
&esp;&esp;真当倒斗是请客吃饭?
&esp;&esp;尸山血海,踏着多少尸骨才能走到这一日。
&esp;&esp;更何况,还是四派中伤亡最大的卸岭。
&esp;&esp;如今的卸岭,在他手中尚且如此,何况上一代,纯靠人命去填。
&esp;&esp;活到今天一日的他们,或多或少身上都带着旧伤。
&esp;&esp;“差不多了。”
&esp;&esp;“他那就是老毛病,被我盯着喝了几年药。”
&esp;&esp;鱼叔笑着点了点头。
&esp;&esp;也就是自己还能镇得住,不然以他们几个人性格,不把脖子按住,都不愿低着头去服药。
&esp;&esp;“那就好。”
&esp;&esp;“有老九叔坐镇,君山岛那边想必是铁桶一块。”
&esp;&esp;今时不同往日,上一代时,绿林江湖多用的都是冷兵器,最多有几杆鸟铳,面对神出鬼没的水匪,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esp;&esp;但如今,常胜山内所藏枪火无数。
&esp;&esp;甚至连守城的虎蹲炮都弄来好几门。
&esp;&esp;“还有件事。”
&esp;&esp;“鱼叔,明日一早,派人去一趟玉华山,请李掌柜帮忙销器。”
&esp;&esp;算上之前两次,这已经第三次登门相请。
&esp;&esp;李树国也算是老熟人了。
&esp;&esp;鱼叔点点头,当即点头答应下来。
&esp;&esp;“好了,其他事往后再说,这一趟出门太久,总算能好好休息几天了。”
&esp;&esp;一老一少两人,沿着湖边随行。
&esp;&esp;闲聊了一阵。
&esp;&esp;眼看天色愈晚,陈玉楼也没打扰他休息,一路送鱼叔回到住处,他则是自顾自的往后院走去。
&esp;&esp;眼下入春时节,草木上已经能见到零星的绿芽。
&esp;&esp;院中所种皆是些名贵品种,平日有人专程伺候,只不过,自从此处被他划归白猿和罗浮的修行之地后,已经许久不曾有人前来。
&esp;&esp;一入园中深处。
&esp;&esp;过了那座古亭。
&esp;&esp;陈玉楼当即察觉到一股磅礴厚重,却又隐秘如水的妖气。
&esp;&esp;缓缓起伏。
&esp;&esp;呼吸不定。
&esp;&esp;与他心神相通。
&esp;&esp;几乎是他察觉到那股妖气的刹那,后者也从沉眠中瞬间惊醒,在一阵雀跃的唳鸣声中,一道火光冲天而起。
&esp;&esp;自后院直直的冲向他所在方向。
&esp;&esp;看到这一幕。
&esp;&esp;陈玉楼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
&esp;&esp;下意识伸出手去。
&esp;&esp;夜幕中,火光自天而下,若是落到外人眼中,怕是会以为天降流火,吓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但陈玉楼却始终一步未退。
&esp;&esp;轰——
&esp;&esp;转瞬间。
&esp;&esp;那道流火精准无误的落下,站在了他手臂之上。
&esp;&esp;赫然是一头通体七彩,火冠翎羽的凤凰。
&esp;&esp;不是罗浮还会是谁?
&esp;&esp;上次汉中一别,陈玉楼并未将其带上,而是示意罗浮与拐子他们同行,先行一步返回了陈家庄。
&esp;&esp;如今时隔数月不见。
&esp;&esp;再度见到主人,罗浮展露出的惊喜,根本掩饰不住。
&esp;&esp;哪有半点百鸟至尊的气势,就如一只小猫,脑袋亲密无比的蹭着他的掌心,双眼里满是雀跃。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