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逆女,竟做出这等谋害亲妹之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姬如静被打得够呛,唇角顿时呕出了血,姬合英那一脚正中她心口,伤得不轻。
趴在地上,她不住地咳嗽。
“咳咳咳……不,不是这样的。”
姬如静终是哭着爬了起来,她朝大房长辈哀求、哭诉着:“大婶娘,侯爷,这事真不是我所为,是于之念!是于之念买凶杀人,那些歹人也都是她找的!”
舒氏一个字也不信:“那尾随阿锁的人呢?你敢说不是你的人?”
姬如静面如死灰,“是……于之念托人问我,我,我告诉了她五妹的踪迹。”
“姬如静!”
“你真是该死!”
姬合英登时将剑拔了出来。
姬雄武一个呵斥:“姬合英!”
“父亲!”姬合英双眼发红,她一想到妹妹遭遇便心疼的想哭,“我们侯府何时有过姬如静这等歹毒之女,她犯下大错,就该逐出族谱!”
“静儿,你糊涂啊!”
傅氏扑过去,抱住姬如静嚎啕大哭。
她是嫉妒大房,可从未想过要大房之人的性命,姬如静怎能和于之念合谋,去陷害姬时语。
傅氏哭着求舒氏:“大嫂,求你开恩啊,静儿怎知道那于家的如此蛇蝎心肠,她心底定没想过要语姐儿去死。”
舒氏闭眼,吐出一口浊气,再睁眼,她侧头睨姬雄武,姬雄武朝她点了点头。
“传本夫人命令,即刻起,将二小姐姬如静压入祠堂,等候发落,任何人不得见她。”
姬如静宛如一具没了魂的尸体。
她也没预料过于之念能这么狠,若是当初能知晓,知道会这般地步,她定不会、定不会……
姬如静被嬷嬷们拖了下去。
等她的不是死,是生不如死。
侯府要舍了她这个姑娘,除了这条命还给她留着,这辈子,姬如静都将被拘着,直至死去。
傅氏还想求情,舒氏一记冷眼,“我没要她的命,也没除族,你就该知道我念着大房二房多年来的恩情了。”
“多谢大嫂。”傅氏是真感激舒氏。
“合英,去查。”
姬雄武又喊姬合英,虎目凶气四露,“姬如静交代于家买凶,这事必须有个水落石出!”
一桩强掳案,还牵扯出了镇国将军府于家,姬雄武心中万石激浪。
于家若真参与其中,该让姬雄武如何看待于威之父于勇?
两家关系再不复当初,他更无法将大权再交给于勇,岭西又要重洗牌选将。
姬雄武气得长长叹气。
查归查,府上可有人等不及的。
姬雄武还在书房候于家来信,属下便来传报:“侯爷,大小姐和江公子出府,提着刀往于家去了!”
“这两个小兔崽子!”
姬雄武真是又气又喜,家中一个比一个护妹,这杀气腾腾冲去于家,可怎么是好?
得,他又得准备入宫面圣了。
而此刻府门外,姬合英骑着马,目光不悦地看向身侧的少年。
“我去于家,你去做什么?”姬合英问他。
江曜面色冰冷,杀意毫不遮掩,“大小姐要去做的事,我自然也去得。”
“我是阿锁的姐姐!”
“我是她哥哥。”
姬合英真想骂娘了。
江池生这臭小子说什么呢?
她可是阿锁亲姐,江曜他又算哪门子的哥哥!
不给姬合英应声的机会,江曜已是一声“驾”,纵马飞驰而去。
姬合英赶忙去追。
镇国将军府,于家朱红大门前,今日注定要来两位不速之客。
江曜一得知幕后主使乃是于家大小姐于之念,便起意要来于家。
于之念命人掳走姬时语,又买了凶,后转送人出城交给了江州恶徒。
姬合英说于之念放了话,只要能令姬时语从此再回不得京城,她撺掇歹徒行凶,任几人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