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时语被亲的气喘吁吁,双手支在江曜肩侧,软趴趴的。
她粉面如桃花,朱红唇瓣鼓起红肿,靡丽绯艳,泛着水光。
江曜当真下了狠口,亲得是又重又凶。
姬时语感觉自己嘴唇,又是被咬破了。
这令小姑娘恼火万千。
今日出府一趟姬时语打听到江曜的许多过往,诸多往事全是她所不知的。
姬时语恼江曜欺瞒。
方才亲见他和央金熟稔,两人压根早便相识,她心口浊气更甚,偏又被他霸道抱回了马车,抓着便是一通亲吻。
气得她这会儿火气翻涌,拽着江曜衣襟便盘问。
“我还没同你置气呢,你倒是说道说道,你和央金是几时认得的?你们二人是何关系?”
江曜垂首,见她捉着自己的指甲盖粉嫩,他沉声回:“我与央金不熟,并无关系。”
“哼!”
姬时语才不信,人家姑娘都芳心暗许,在上岱城等了他足有六年,便为了今日得以相见,表明心意。
想着这些,姬时语的心口再度泛起酸涩,她的指尖是掐紧了江曜。
“你还说不知呢?她都那样说喜欢你了,你还同我狡辩。”
江曜良久未语,一双沉沉的狐狸眼盯着姬时语不住打量。
被他看得太久,姬时语脖子一梗,不自然地扭头,“你瞧我做什么?”
“莫非阿锁是吃味了?”
江曜凑近了些,鼻尖贴上了她的,蹭了蹭。
只可惜,姬时语并不愿这时候同他亲密,瞬间朝后拉开了身子。
小姑娘娇哼:“我才没有呢。”
“没有吗?”
江曜露出微微失落的神情来,他故意偷偷摆了腿,颠簸一下身上的姬时语。
便是在逗弄她,要她多理理自己。
可姬时语还在气头上呢,旋即便抽出一根食指,抵在江曜胸膛,哼哼说着:“你最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你在岭西究竟招惹了多少姑娘?”
江曜笑出了声。
还说没吃味呢,满车厢都要被阿锁的质问淹没了。
“真没有。”
只是江曜实在想不出,自己何时何地招惹过别家姑娘。
这些年他心中唯有一道娇俏身影,再没装过旁的女人。
“我只招惹过一个人。”
“五年前,是十岁的阿锁。”
“五年后,是十五岁的阿锁。”
只有他的阿锁。
“你!你怎么这样?”
姬时语被他无比真挚的话语惹得面色酡红,莹白的脸几度飞霞,手指抬起发不出更多气了。
末了,她憋出干巴巴一句:“可是……央金她仰慕于你。”
江曜捉住姬时语的手指,放在手心揉搓,“我也是今日才知晓。”
这回换做姬时语不吭声了,只顾着羞赧。
江曜见她神色平息,是这事过去了的意思,他的事已了毕,那便是轮到她的事。
“阿锁,该你说说了。”
“我说什么?”
姬时语装不懂,江曜可不满意,他支起腿,故意跛了她一道,姬时语没坐稳,“哎呀”扑入他怀中。
藕段似的双臂顺势抱上他的脖子,江曜便握紧了她的腰,两人贴的近,连热气亦在彼此之间传递。
“故意作弄我是不是?”
姬时语被他弄得羞愤,抬起手腕拍打他,“你把我咬得这样狠,我还没训斥你呢。你坏,放我下去!”
“我没用力。”江曜平静道。
“你这还不叫凶狠,那怎样才算?哼,你每回亲我没轻没重的,迟早把我咬得遍体鳞伤。”
姬时语瞪他,可惜方才才被亲过一道,此刻的她眼波秋水盈盈,每一道投眼,都好似在撒娇讨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