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竽姐姐现在在Blackstone的新约克核心私募股权部门工作,她的公寓地址是LONGISLANDCITYJaPark……”
神经病啊这人?!
我有点惊讶她竟然会上来就告诉我康壹竽的住址,但这点惊讶很快就被莫名的烦躁给冲淡了。我打断段毓林的话,语气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地说:“你不用告诉我。我这些年工作很忙,如果说我大学的时候还抱着初中那些情谊,觉得康壹竽是我的阿竽,那么现在的我,已经能够完整分立的来看康壹竽和阿竽了。”
“像大学时候那样,大半夜开车去普林斯顿只为了看一眼她生活的有多么快乐,生活里有我没有一样,这种傻逼又神经病的行为,不会再有了。”
段毓林没想到我竟然会用这样激烈的言辞来回应她告诉我康壹竽地址的事情,她的眉头不经意地挑了一下,但很快她的神情就又变得无措了。
年龄的差距始终是存在的,至少现在,乙方的高级经理方新箬就让甲方的段毓林董事,措手不及了。
乙方胜!yes!
我话音落下,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两个本身就不是很熟悉的人面对面坐着,让本就不那么吵闹的包厢内更显安静异常,好在这时候服务员上菜了。
吃饭的时候就要好好吃饭,虽然我已经好久没有在中午吃寿司这种了,但偶尔吃吃感觉也还算是不错吧。我一口一个金枪鱼寿司,眼里心里都是下一个要吃的寿司,完全没有注意段毓林在我对面的心路历程。
我不在乎。
不管她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我都不在乎。
哪怕明天她带着康壹竽来到我的面前,当着我的面嘴对嘴,舌头甩着对方舌头。
我都不在意。
我一点都不在意!!
谁他妈在乎康壹竽这个傻逼现在在哪里工作啊!
谁她妈在乎段毓林这个逼为什么知道康壹竽现在的住址啊!
我根本就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没错,一点都不。
“Freya姐姐,我今年二十岁了,我成年了。”段毓林看着我吃得高高兴兴的,非要来扫兴。
我抬眸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二十就二十呗,咋了?二十岁好二十岁棒?我就没二十岁过?神经病啊。我今年还二十七岁了呢?二十七,女人一枝花。牛逼得很好吗?
“如果你不去找Victoria姐姐,我会和她表白。我们可能会在一起。”段毓林又说。
FUCKYOU!
“关我屁事。”我的语气一下子冷了,我看着她,手中的筷子被我甩了出去,咬着牙,我又说,“段毓林,你今天出现在我的客户现场,就只是为了告诉我,你成年了,要和康壹竽在一起了,是吗?”
我说完这样的话,出乎意料的,段毓林的神情怔了怔。不得不说,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小鬼头,但是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还真的挺可爱的。
“不是的,这家公司我家是大股东,我大哥和我三哥把他们的股份都给我了,最近要上市,需要人出面,我才来的这里。没想到这么巧会遇见你的。”段毓林解释道。
大哥二哥三哥的,你有一群好哥哥你了不起呗?
我脸上露出假笑,对她这样的解释并不是很感冒。
段毓林也并不是很在乎我的反应是什么,依旧自顾自地说着:“我其实是想和姐姐说,如果姐姐还喜欢Victoria姐姐的话,就去找她吧。她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会叫你的名字,我想她应该还是很想念你的。”
晚上谁教的时候叫我的名字,你怎么知道?
草了,康壹竽这个畜生,真的和未成年睡了?
“还是那句话,关我屁事。”我真的懒得继续和她废话了,翻了个白眼,我就想走。
“那我可以告诉Victoria姐姐,你在哪里吗?如果你真的不介意的话。”段毓林的一句话叫住了要走的我。
我听她这么说,满脸问号,转过头,反问:“难道你当年来找我的时候没告诉她我家地址?”
“啊?我要告诉吗?”段毓林疑惑。
草,我就说小孩都是傻逼吧?
第32章天气:晴
32。
知道赵壹笙再次病倒的消息时,我正在港城,准备会见徐容致。
元辞的视频打过来的时候,我正在看一个文档,还不等我做出什么反应,我的手指已经比我的脑子快了,先行一步接通了元辞的视频。
视频接通,我们两个谁都没有先说话,我见元辞没有说话,只当她是误触了,加上我这份分档实在有点着急,于是我就还继续看着我的文档,等我看完并且给了回复意见后,我的目光这才重新落回了元辞的身上。
“你在哪里?”元辞好像很累的样子,她的手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语气里的疲倦根本无法掩饰,问我。
“在港城,大概20分钟后准备去见徐容致。”我诚实地回答着,反正徐容致是她介绍过来的,她也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并没有任何需要隐瞒的理由。
元辞看了看我,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平常别无二致,但我还是从她的表情变化中看出了点别的东西。很莫名其妙的,我觉得今天的元辞有点不正常。也不是莫名其妙,应该说,她给我打视频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我们俩的关系又不是情侣,虽然在认识的这短短的几个月内达成了一种很奇怪的熟悉程度,但这样不提前预知一声就打视频过来,也很不对。
“你今天有点不对,是发生了什么吗?”我试探性地询问她。
“还好,我就是想问问你在哪里。”元辞不动声色,目光却不经意地往一侧看了下。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能够不预先知会,询问对方的行程,就打视频来确认的程度。”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更加确信是发生了什么对我而言不算太好的事情,我望着她,神情严肃,不经意中还带着一点点压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新箬……”元辞的神情有些无奈,她刚要开口,就看到她的目光落在了前方,显而易见,她的办公室来了不速之客,或者说这个不速之客才是事情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