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
高估了自己的天赋,曲邬桐云里雾里,下意识地也伸出手尝试跟练,却一不小心就将手指拧成了麻花。
“可以再一遍吗?”抿嘴,曲邬桐垂头丧气地请求。
梁靳深又重新打了一遍这句手语。
可她还是没记住。
于是又一遍。
梁靳深打了三遍这句话的手语,太阳伴着他的手部动作一起落下,室内很昏暗,几乎没有任何光。
蹙眉,曲邬桐摆弄着自己忽然变得迟钝的两只手,脸上的神情比做奥数时还认真。
“我饿了,”他先放弃,“先出门吃饭吧。”
不服输,曲邬桐从床上站起,手还在乱动个不停,“等我读懂了这句话,你真的要教我学手语哦!”
梁靳深点头,伸手将她被吹得浮躁的头捋到耳后。
曲邬桐的三分钟热度让她认真找了一周的答案。
第一个字是“我”,第三个动作是“一”吗?
回忆中他的动作一不小心就只剩七零八落的碎片。
连蒙带猜,曲邬桐不像在读手语,倒像在玩小学时语文试卷上的连词成句的游戏,可怎么拼凑都好像组不出一句话。
很落俗地,曲邬桐在电脑搜索引擎中输入“‘我爱你’的手语”。
网很慢,页面一卡一卡地跳转,她咬着唇,构思着如果答案这是如此,她要怎么委婉地拒绝梁靳深。
一整页的相关信息链接终于蹦出,曲邬桐屏住呼吸,假装毫不在意地查看。
只可惜一个屏幕的参考答案没有一个与题面是吻合的,曲邬桐点击右上角的叉号,关掉自己不切实际的假象。
秋天到了,她还是读不懂,还是一不小心就忘记了。
曲邬桐再也未光临过那一间出租屋,也错失了一探究竟的好时机。
周一,早班,曲邬桐闭着眼睛刷牙,脑袋摇摇晃晃。
满嘴清凉薄荷气息也无法将她从睡梦的余韵中彻底唤醒。
睁眼,漱口,眼睛不自觉地瞄向镜中站在一旁的梁靳深那细长的手指。
忍不住,曲邬桐开始怀疑自己那一段记忆是否是杜撰的,还是实则只是昨夜一场不太美的梦。
“喝咖啡吗?”
梁靳深动作比较快,习惯性擦拭干净洗手台后就开始准备早餐。
洗面奶泡泡将一张脸都覆盖,只露出一双横飞的眼睛,曲邬桐终于不困了,眨眼,“我要冰美式,两泵浓缩。”
“欧包还是贝果?”
“贝果。”
“牛油果,溏心蛋和培根?”
“培根换香肠。”
“好。”
“辛苦啦!”
又是普通的婚后一天。
第2o章%
周六,一个晴天。
六点多曲邬桐就按掉闹铃,迷迷瞪瞪起床洗漱。
县城并不达,没有飞机场,甚至没有动车站;梁靳深定了两张动车票,又约好了租车行,八点多的动车,下午三四点才到;在隔壁县动车站下车后就自驾回县城。
行李昨夜就收拾好了,曲邬桐简单护肤,将有线耳机装进口袋,又把电脑揣进包里,拎起行李箱就可以出。
梁靳深起得更早,准备好了早餐与午饭便当,在门口静静看着曲邬桐极有条理地打理着自己,幻想中的蜜月的那些细枝末节都更加清晰完整。
“走吧。”曲邬桐低头穿上低帮帆布鞋,冲他开口。
见她披散着头,梁靳深顺手往门口鞋柜上拿了几枚夹和皮筋装进
口袋中,开门。
刚坐上副驾,曲邬桐一系好安全带,梁靳深就将打包好的中式糕点早餐递给她。
美滋滋地享用着早餐,曲邬桐的“重回挑食”大挑战第无数次宣告失败。
低头咬一口咸蛋黄烧卖,再吃一枚虾饺,蟹黄小笼更是要趁热吃,她的食欲被梁靳深豢养得很好。
“好吃吗?”红绿灯停车间隙,梁靳深观察着曲邬桐的反应,寻思着下周可以多做一点中式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