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晓答应了,白钰就开心了。
提前吃完早饭,提前来教室,白钰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做,那就是缠着长晓给她讲上节她说的内容,再给她补补以前没听懂的那些。
“我是不是特别笨?”把上课做笔记的本子拿出来,白钰给长晓看她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手抓在桌子的边缘,上身挺立,神情懊丧,想只犯了错等待主人责罚的小狐狸。
长晓将发皱的纸张捋平,低下头来,一行一行地看过去,特别有耐心地说:“不是,可能是方法没找对。”
长晓从白钰密码本一样的笔记里,找出了王老师上课的思路,一点一点地给她讲:“姐姐你看我,看我是怎么发音的。”
“我能凑近点看吗?”
“能。”
白钰凑得特别近,长晓做示范时能看到她根根分明的眼睫,以及被眼睫掩映着的那双深潭一样的狐狸眼。
长晓看着就入了神。
“说啊长晓,你怎么不说了?”乖学生白钰等着长晓发下一个音呢,长晓却愣住了。
长晓低头整理了一下,又抬头教白钰。
就在低头的那个瞬间,长晓发现了,从早上第一眼看到姐姐起,她的心就一直怦怦跳着,没停过。
她好像……
心事想到一半,外头咋呼呼涌进一群人来,说:“你们在这呢!什么时候过来的啊?小许还到处找你们呢。”
两个排排坐挨得很近的人一起抬头,脸上的表情都是懵且疑惑:“找我们干嘛?”
“上课啊,这不到点了。”
拂开手腕上的表一看,是啊,到点了,该上课了。
那就先上课,其他的事先放一放。
用上回的法子治病。
上完课,吃过午饭,午休了一阵儿,需要配眼镜的人自动去农场门口搭车,严心蔚把车停在那儿了。
她们农场目前经营的是鲜花、果蔬、苗木销售业务,还没有弄成旅游观光农家乐的模式,因此每周的采摘与种植的进度可以调配,周末是闲的。
可以多学学多见识一些东西。
严老板开车,长晓就不开自己的车了,和白钰一起上了中巴,挑了一个并排的座位坐好。
“要系安全带姐姐。”长晓贴心地把白钰腰上的安全带系上,然后再过来系自己的。
白钰笑吟吟地看着她,今天的她比以往在农场的任何一天都要高兴,笑容像纹在脸上似的。
那高兴都溢出来了,无处不在,自然也被周围的人察觉。
“小白和小纪老师感情真好呢,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有人在后头说。
当事人正交头接耳地看着一块小小的手机屏幕,脑袋挨得非常近,在挑眼镜,挑得非常认真,所以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