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新开的牛排馆内,文静和梁波对坐着,文静因梁波刚才的一番话而抬不起头来。
此刻,梁波握着刀叉的手有些迟疑,他切了一块牛肉,肉汁顺着刀锋渗出,像一条暗红的小溪。
梁波咽下牛肉,声音混着铁板的余温:“文静,等你道路驾驶学好了,就可以去考驾照了。”
“谢谢梁教练。但我这段时间,可能因感情的事没有心思来学车。还望见谅。”
“没事,你慢慢学。”梁波顿了顿,声音低下去,“文静,看得出来,你对毛棋的感情很深。”
“梁教练,现在我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毛棋背叛了我。等他出差回来,我会当面问他。”
“要是他对你撒谎呢?”
“我当初认识他的时候,他乐于助人,真诚友善……”文静的声音哽住了,像被什么卡住了喉咙。
“人是会变的。他遇到了更年轻的女孩,而那个女孩不顾一切地爱上他。他能把持得住吗?”
文静的眼眶里蓄着一层水雾。
“要是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文静的声音有些颤,像风中摇晃的风铃。
“离开渣男,重新生活。文静,如果可以……我愿意走进你的生活。”
文静被梁波的话给怔住了。
“梁教练,您不是单身主义者吗?”
梁波笑了。那笑容像破冰的湖面,露出底下汹涌的水流。
“我说人是会变的。”梁波目光灼灼,“文静,是你动摇了我。你让我看到,两个人一起过日子,比一个人生活更精彩。”
文静别过脸,看向窗外。窗外夜色温柔。
“梁教练,现在我心里只有毛棋。”文静转回头,声音很轻,却像一枚钉子钉进木头,“在毛棋没有可靠证据背叛我之前,我不会轻易离开他。”
“我知道。”梁波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反正我都单身四十年了,也不差一时半会儿。”
这时,服务员上来一道甜品,说是免费赠送的。
甜品是熔岩巧克力蛋糕。
文静用小勺挖开,热巧克力酱缓缓流出,像暗夜里的一束烟火。
梁波痴迷地看着文静低头舔勺子的样子,真的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梁教练,你也尝尝。”文静将小蛋糕推给梁波,她的声音混着巧克力苦甜的味道,“如果我……我是说如果……哪一天我现毛棋真的背叛了我,你会是第一个来安慰我的人吗?”
“当然!”梁波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当然会安慰你,鼓励你,让你走出情感的伤痛,让你坚强地生活下去。”
文静拿起餐巾,轻轻擦去嘴角沾到的一点巧克力。梁波这样的回答,文静听了很是感动。
“谢谢您,梁教练!我明白你对我的心意。可我,可能再也不会接受任何男人了。”
“文静,你别对感情失去希望。我的副驾永远给你留着,哪怕你中途下车,我也会在终点等你。”
文静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落下来,滴在了蛋糕上。
梁波静静地看着文静的泪水被蛋糕吸收。他似乎觉得,他的心也被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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