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舟里跳进一只漂亮的海妖,那只海妖禁锢着她,触手沿着她的小腿向上攀爬,弄得她湿漉漉的,脊椎腾起一股酥麻。
温纾莱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海妖对她为所欲为。
她好似才找到自己的嗓子,她想让海妖放过自己,一张口发出的是一些奇怪又羞耻的声音。
海妖的触手软又热,像人类的舌头,在她裙摆里兴风作浪。
又一次被高高袭卷而来的海浪冲起,温纾莱整个人收紧,挺过这一波风浪,她卸力地瘫下去。
“还没醒吗?”
“睡得好沉。”
温纾莱听见遥远的一道男声,奇异世界劈开一道裂缝,与现实接轨,她努力睁开眼。
那只漂亮的海妖近在咫尺。
他会说人话,还抱起了她,亲着她的眼皮。
他说:“那好吧宝宝,没关系,这样也很舒服。”
……
……
浴室里,温纾莱在洗漱台前刷牙。
睡裙领口零星分布着几个斑驳红印,她刷牙刷得很慢,撑着大理石台面的胳膊也弯曲着,能提起的力气有限。
睡梦中的余韵绵延不绝,她现在连指尖都是麻的。
她在梦里的小舟是酒店的大床,抓住的不是裙摆是床单,海妖也不是真的海妖。
吐掉泡沫,漱口,再洗脸。
清凉的水泼在脸上,她清醒了些。
响动由远及近,宗昂和巴克一同出现在门口。
“好了吗?”
触手也不是真的触手,而是——
温纾莱在镜子里瞟了他一下,目及他嘴唇,烫到似的。擦干脸低着头从他身前经过,在主卧换好衣服出来,宗昂要牵她,她双手背到身后。
酒店到海边的路上,她和宗昂保持着一个巴克的距离。
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
她的扭捏在宗昂眼中是别样的风情,但他忍不了温纾莱冷落她。
到了看日出的最佳观景点,宗昂圈住温纾莱,逼她直面自己,“你理理我。”
温纾莱埋着脑袋,头顶对着他。
宗昂撒了巴克牵引绳,腾出一只手捞起她的下巴,“不高兴的你可以说,不能冷暴力我,我是玻璃心。”
温纾莱看他一眼就发烫,她斜着眼睛:“那你下次不要那样了。”
“为什么?”宗昂满脸无辜。
“可你明明就很喜欢,湿得都比以前快。”
温纾莱要冒烟了。比起喝醉后失态被朋友拍照,她觉得事后被伴侣回顾那些不受控的生理反应才最可怕!
“我没有!你别说了!”
“那你亲我一下。”
宗昂矮下身,温纾莱一头就往他鼻梁上撞,酸楚在鼻腔扩散,宗昂“嘶”了声,温纾莱趁机又踩了他一脚,扯开他环着她的手跑远。
宗昂揉着鼻子,纵容地笑了笑,追上去。
巴克跑在最后。
朝阳自海岸线崭露第一缕曙光时,宗昂将温纾莱捉回怀里。
他后抱着她,在旭日初升的风景里扭过她的脸,细细密密地亲着她,亲到她脸红。
他贴着她唇瓣呢喃:“好喜欢你脸红。”-
从临榆回到北京,巴克的身体每况愈下。
它有过一次大半天的离家出走,自己开了门溜出去,傍晚又自己回来。吃喝都越来越少,眼睛变得越来越浑浊,尾巴也总是耷拉着。
在临榆那个周末的精神抖擞似乎是它的回光返照。
宗昂闭口不提它的恶化,视而不见它的憔悴。
温纾莱在他的带动下,也不会对巴克流露哀伤。
五月下旬的一天,天气晴朗。
温纾莱在上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的时候,接到宗昂的电话。
他问:“你要不要来送一送巴克?”
下课前还要点名,温纾莱找到老师请假,打车赶到宗昂去的那家宠物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