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有些惊讶。
“送给我?”这可是十个亿。
“我不过也是借花献佛,这画母亲既然喜欢,不妨就放在您这,这榕城再也没有比您这更安全的地方了。”姜荔笑着回应。
她这话确实不错,这幅画不管曾经价值几何,现在已经价值十个亿。
找个安全的地方存放比什么都重要。
虽然说是存放,既然已经拿过来,便是不会再取回去。
已经是变相送给陆夫人。
有求于人,怕开口就被拒绝。
这么豪横的手笔,陆夫人也没法往外推。
她太清楚姜荔接下来要求什么。
不等姜荔开口,陆夫人直接挑明,“你母亲的事,不用你说,我也会帮忙。只是,这个监护权的问题,是个大问题。”
只要姜世诚还是厉卓宁的监护人,哪怕姜荔把人接回来,姜世诚要把人要回去不过是一纸诉状的事。
这事要合法,必须解决监护人的问题。
“父亲已经答应和母亲离婚,我会把手续都办好的,您放心。”
姜荔这颗定心丸,让陆夫人安心不少。
“既然这样,你就把人接回我这。”陆夫人这就算答应了,温柔的眼睛盯着姜荔,意味深长,“这事你别谢我,要谢回去谢你老公,他可是为了你特地来我这蹭了顿午饭。”
陆宴兮?
他怎么知道她想做的事?
姜荔怔愣片刻,满口答应,“母亲这里谢过了,我自然会好好感谢宴兮。”
“那你打算如何谢他?”陆夫人八卦地问。
问的姜荔白皙的脸瞬间染上一层薄红。
一切不言而喻,陆夫人秒懂。
这家没她,早晚得散!
母亲回来了
清晨的阳光还没从云层缝隙里透出光来,雨先密密斜斜撒了一地。
淅淅沥沥,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
姜荔换了一身纯白的长裙,是母亲最喜欢她穿的颜色。
约定的时间,姜荔按时到了安诚律所。
陆宴兮陪在身侧,山岳般挺拔的姿态压迫感十足。
有他在,姜荔很安心。
顾秘书跟在身后,特助和律师在会议室外等着。
会议室内,气氛剑拔弩张。
“陆总,好久不见。”
季容时拿着协议送到姜荔面前,却和陆宴兮打招呼,“麻烦您,让让。”
他是姜荔的律师,这句“让让”说的极其理所当然。
在陆宴兮听来,颇有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这家伙,从小就是姜荔的跟班。
当年和姜荔那段短暂又美好的时光,季容时就像影子一样存在。
这些年,姜荔身边一直有他陪伴,陆宴兮的眉心就是狠狠一跳。
听说季容时一直单身,没谈过恋爱,感情史纯是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