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问你呢!明明是你写信说你有办法,我才跟着来的,哎!你可别想撇清关系,一切赖到我头上。”
王sir比较聪明,抓住一个疑点:“慢着,你说你也收到了信。”
“怎么?不就是你寄给我的。”
“我也收到了同样一封信,署名的地方打印着你的名字,该死,说不定我们都被当枪使了。”
王sir捶胸顿足。
“那么说,整件事另有别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没错,我们先回仲备酒吧看看,有什么线索。”
两人急匆匆往回赶,可惜原先的角落已经一个人都找不到了。
王sir不死心,又去问侍应生关于陈希的下落,结果被白了一眼,他们早已被文买通,知道也不会说的。
“我们好像上当了。”
“怎么办?这一回枉做小人了。”
“还能怎么办,他们暗处算明处,我们肯定要吃亏,这次只能认了,你回去可不要跟其他人说啊。”
“这个当然,丢脸的事我不会到处唱。”
文人呆在沈容馨的公寓里,心却跑到千米之外的仲备酒吧中。
毫无疑问,这个嫁货栽赃的手段并不高明,可是事在紧急只好从权。
万一王sir和伍sir提前发现其中的蹊跷,或者陈希觉察到事情不对,来个将计就计,他就危险了。
沈容馨无法体会文的心情,见他三心两意有点生气,她已经提醒过好几次了。
“今晚你是怎么啦?”
“没什么。”
文觉得自己的表现似乎比较反常,心虚的缘故,这样的话就算方案达成只怕也会被有心人怀疑上,需要想个办法掩饰一下,“就是老师很快就要离开学校,我不大习惯而已。”
原来如此,即便一个茶杯用久了,要扔时也会舍不得,何况两个相处时间不短的人,沈容馨被话中的气氛感染,自以为理解了:“没想到我们师生的缘分就这么短,其实我也不想马上离开这里。”
“老师你为什么不多留一段日子呢?国外的生活不是那么容易适应的,你不如先在学校复习一下英语,出去之后也方便些。”
沈容馨以前也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上次和陈希分手除了双亲年老体衰需要照顾这个原因外,她还怕自己受不了海内外文化传统各方面差异带来的冲击。
如果她无法融入当地社会,陈希又整天在外面应酬,实在谈不上幸福。
可是这与变态色魔带来的困扰相比,又不算什么了,毕竟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她不敢对文明说,故作坚强道:“早适应晚适应还不是一样,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才能解决。语言问题嘛,我认为到国外后会有更好的环境来学习提高,比留在学校闭门造车要好。”
她说的文自是无从辩驳,这种大道理人人都会讲,只是知易行难,没有几个愿意落到实处罢了,文无法判断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无奈点头称是:“对,不错。”
突然间,文的手机响了起来,上面的短信让他雀跃:老板,您交代的人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现在带过来,请做好准备。
文相信她的阅历不至于一个人真装假装都分辨不出,整个计划可以说成功了一半。
“有什么好事能分享吗?”沈容馨见他发笑,好奇问了一句,又马上改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刺探你的隐私。”
“哦,一个外地的好朋友,刚刚收到我寄过去的圣诞礼物,邮政部门工作效率实在太低,圣诞节已经过去才送到,都失去意义了。”
“也不能这么说,让朋友了解你的心意就好,他们不会怪你的。”
“我也知道,刚刚不过发发牢骚。老师,我送的卡片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虽然你的字难看了一点。”
这么说卡片沈容馨已经看过,但没有发现玄机,文松了口气,笑自己傻,如果她弄清楚了两人怎么可能还共处一室呢?
“老师你不要打击我,我敢保证在我写过的字当中,给你看的算是最工整的了。”
“有时间的话建议你练习一下,原本我也有打算送你一个礼物,结果这几天意外太多忘记了,以后补回来,你不会怪罪老师吧。”
“不敢,就算老师不送也是理所当然的。”
两人谈话间昏沉沉的陈希好不容易被架过来,风尘女一手挽着陈希的肩膀,一手抓住陈希的左臂,用他的拳头很粗鲁地连敲沈容馨的家门。
细心的文听见他们的步伐声就知道他们要过来了,一人脚步轻却稳,另一人步伐重却全无节奏感,明显是被搀扶着。
文佯装专心听课,期待着一场好戏上演。
不礼貌的敲门声引起沈容馨的不快,走过去的时候多问了一句:“谁啊?”
冰冷的木门没有任何带暖意的回应,依旧传来机械般的振动声。
她嘀咕着是不是找错人了,把房门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惹火的时髦女郎,手臂处搭着一位低着头的男士,似乎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