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一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望着四爷坚定的眼神,认命,“算了,你继续抓吧,哎我们去那里看看!”
有人在护城河上放荷灯,扶摇蹲下身,也向那卖荷灯的老翁买了两个。四爷付好钱,扶摇把其中一个递给他。
“你玩过这个么?”扶摇问。
四爷看眼荷灯,摇头。
“那咱们一块放!”扶摇兴高采烈又蹲下去放了一个,四阿哥托着荷灯站在她身边,目光转向一旁,看见别人都排队借纸笔。等扶摇再次站起来,他问:“你没有愿望?”
扶摇这才看见旁边有人拿笔写字,把心愿写到一张纸条上,然后将折好的纸条塞进荷灯。
她一时心急,忘了。
四阿哥看见她的表情,把手上的荷灯递过来。
扶摇一怔,“你不放?”
四阿哥笑着摇头。
“四爷难道没有想要达成的心愿?”
四爷道:“没有。”
扶摇便拉着四爷一块蹲下,侧首笑道,“妾身曾经倒是有一个心愿,但是似乎已经达成了,所以我好像也没有什么愿望。”
四阿哥注视她的笑容,问:“是什么?你曾经的愿望。”
“是……我不能告诉你。”她的愿望就是整天吃吃喝喝像个小猪崽似的天天睡到自然醒又不用担心真的被人当猪崽给剁了啊……这要怎么告诉四阿哥?
万万不能说!
“四爷,那就祝咱们岁岁有今朝。”扶摇说罢拉着他手腕,让他把荷灯放到水面。荷灯刚刚入水的一刹那,四爷却突然把荷灯收了回去。
他起身,快速走到河边供人写字的木桩前,丢出一锭银子,抢走一个男人排了好长时间队借来的执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扶摇追去,他已经写好,将纸折起。
“四爷,你写了什么?”扶摇太好奇了,可四爷神神秘秘,就是不给她瞧。
而且四爷也不等她,走回水边直接把荷灯推了出去。扶摇探身伸手去捞,被四阿哥搂着肩拦住。
“咳,四爷,这里还有小孩子看着我们……”
四阿哥倒也脸皮厚,在一群小孩惊呆的目光下松开搂着扶摇的手,牵着她往回,“该看的都看了,该玩的也都玩了,回府。”
“不,还有一样没看,刚刚在车里还听见放烟花的声音,可是怎么这会没有了?”
“你说的那个不是人人都放得起,放完了,自然没有了。”
一般只有城中富户才会放烟花,看来他们是错过了,扶摇有些遗憾,反观四阿哥,还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很淡然。
四阿哥给扶摇买了个糖人,扶摇随他回车上,一边舔糖人,一边孜孜不倦地问:“四爷,你刚才是许愿了么?许了个什么愿啊?”
车轮在青石板上滚动起来,四阿哥闲适地靠在车壁,侧首望她一眼,向她勾勾手,“想知道?”
扶摇倾身过去。
下一刻,她举着糖人的手被挪开,四阿哥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按住她后脑,把她按向前。四阿哥的唇就这么突然落下来,压住扶摇的唇瓣。
正在这时,车外再次响起烟花声。
胤禛微微离开她,撩起车窗帘,同一片灿烂的烟火映入二人眼中。扶摇侧首,缓了缓呼吸,惊叹道:“四阿哥,今年咱们一定一帆风顺万事如意!”
“嗯。”四阿哥攥住她下颌,放下帘子,把她的脸又掰了回去,继续亲吻。直到过瘾。
“唔……”
子时前一刻,马车在四阿哥府角门前停下。
但里头人迟迟也不出来。
过了一会,四阿哥打起帘子下车,扶摇低着头从里面出来,耳后和颈后一片红得滴血。
四阿哥抱她下车,脸色一派从容,扶摇却始终低头,一点也不想看见他了。
今夜进宫,说好的要早早回来,却迟迟不归,程嬷嬷等在正院,早就急得团团转,虽知有四阿哥在,福晋不会出什么事,但毕竟头一回,她还是忍不住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