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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esp;&esp;“你活该。”华生看着面前拿毛巾敷眼框的夏洛克，生无可恋地说。

&esp;&esp;“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夏洛克顶着乌青的熊猫眼，从灵魂深处发出疑惑，“我难道不是在表达对她的喜爱吗？”

&esp;&esp;“给你上堂课，伙计，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请直接说「iadoreyou」，答应我，别的多余的词都不要说。”

&esp;&esp;“这样太平凡了。”夏洛克努努嘴，觉得不行。

&esp;&esp;华生觉得夏洛克的前路一片黑暗，遂而转移话题，“所以你打算怎么办？莫里亚蒂。”

&esp;&esp;“等待，犯罪大师从不默默无闻，他会自己找上门的，约翰。”

&esp;&esp;-

&esp;&esp;“洛夏——”高大的金发男人远远地挥手，“没想到你会来接我。”

&esp;&esp;“我也没什么别的事。”洛夏示意他上出租车，“欢迎来到伦敦。”

&esp;&esp;贝克街，221b

&esp;&esp;华生无奈地看着从一刻钟前就来回踱步的夏洛克，“我眼睛都被绕花了，好了，告诉我这次洛夏出了什么事？”

&esp;&esp;“我什么时候说了和她有关。”夏洛克不愿意接受自己居然被华生看穿。

&esp;&esp;“你没说，但我就是知道。”华生已经习惯夏洛克的持续性嘴硬。

&esp;&esp;“年轻男人的手段，顶着一张还算过得去的脸，花言巧语四处坑蒙拐骗，自称是侦探实际上说不定连演绎法是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夏洛克愤懑得像只被抢走鱼干的森林猫。自从上次他和洛夏在贝克街不欢而散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连麦考夫都假借「国家安全」请她去蒂欧根俱乐部喝了几次下午茶，刚刚他的流浪汉线人发来消息，她居然亲自去机场接了那个美国男人，瞧瞧那身健壮的肌肉，简直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出色代表。

&esp;&esp;“演绎法是你自创的别人怎么会知道。”

&esp;&esp;他选择无视华生微弱的质疑。

&esp;&esp;“我不明白。”夏洛克觉得自己愈发看不透洛夏，从心跳加速和瞳孔放大来看，洛夏依然是喜欢他的。但每每在他试图拉近两人关系时，总会无疾而终。

&esp;&esp;“夏洛克，哪怕一次，有没有一次，你让她感觉自己是被爱着的？你有没有直接向她表达过你很喜欢她，并且希望同她建立更深刻的联系。”华生觉得自己抓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esp;&esp;“我以为她懂。”夏洛克闷闷地说，“我对她那么特别，我给予了她偏爱，这还不清楚吗？”

&esp;&esp;“你曾经也给予过她偏爱，而后你干的混账事我就不想再提了。”华生循循善诱，“夏洛克，很多时候，喜欢与否并不是关系能否进展的关键，是否相处得来才是。她一定认为你们相处不来，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所以上帝创造了语言。就现在，打电话告诉她你喜欢她，之前伤她的心是你的错，请求她原谅你，再给你一次机会。”

&esp;&esp;“冷战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且很有可能被人乘虚而入。”华生意有所指。

&esp;&esp;夏洛克显然动摇了，华生拿过他的手机，拨出了那个号码，响了三声后，接通了。

&esp;&esp;“hello”

&esp;&esp;那边听起来很安静，也许是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华生把手机递给夏洛克。

&esp;&esp;看着他在长达二十秒的纠结后，说出了一句「hi」。

&esp;&esp;感谢上帝，洛夏还没挂。

&esp;&esp;“我喜欢你，”夏洛克语速慢的像是零点五倍速，华生竭力想听出祈求的意味，无果。

&esp;&esp;“and，iarry，five”

&esp;&esp;这大概是夏洛克的极限了。

&esp;&esp;又是长达二十秒的沉默。

&esp;&esp;“嗯，我知道了。”

&esp;&esp;夏洛克想通过她的语气和语速计算她的状态。但这句话太短了，短到没有落地就已蒸发，虚虚地飘在空中，连带着空气都被搅得稀薄。

&esp;&esp;正当他打算再开口时，那边传来了声响。

&esp;&esp;“冰箱里没什么吃的，我们点披萨吧。”年轻男人的声音刺耳的厉害，“我在箱子里装了两只龙虾，老天，你真不知道海关有多难过。”

&esp;&esp;“你怎么能让一个男人和你独处一室？”夏洛克的语速又瞬间调回了二倍速，气势汹汹地兴师问罪。

&esp;&esp;“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那边传来脚步声，华生猜她是走到了僻静的地方。

&esp;&esp;“怎么没有？你说过你爱我的。”

&esp;&esp;华生意识到不妙时已经来不及了，急促的呼吸声表明洛夏已经彻底被激怒了，他试图从夏洛克手里拿走手机，趁事情没有更糟糕结束这通电话。

&esp;&esp;“我不再爱你了。”

&esp;&esp;在他的手指碰到手机前，一句话狠狠砸了下来，华生有些头晕目眩。

&esp;&esp;“我不再爱你了，夏洛克。”

&esp;&esp;这句话仿佛有实质性的重量，整个贝克街的地面被压的下沉了几厘米，他第一次在夏洛克脸上，看到了「心碎」。

&esp;&esp;电话不知何时被切断，凛冽的冬天从窗外渗进来，熄灭了炉火，冻住了这两个男人。

&esp;&esp;-

&esp;&esp;被一群黑衣人围住时，克里斯搞不清楚状况。

&esp;&esp;洛夏抬手阻止了他下意识掏枪的动作。

&esp;&esp;几米外的黑色轿车驾驶位降下玻璃，雷斯垂德冲洛夏摆手。

&esp;&esp;洛夏让克里斯等她一会，自己坐上轿车的后座。

&esp;&esp;麦考夫撑着自己的黑伞，面色不善地看着她。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