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穗岁就止不住地心跳加速,砰砰地敲打着她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
“你也知道陈纪淮就是个冷木头,除了陈奶奶,平常还没什么能让他在意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人都慌了。”
“要不是陪陈奶奶去医院,他肯定就自己来了。”
……
脑海里响起郭清越最后说的几句话。
所以,阿奶生病了?
宋穗岁又提起一颗心,不自觉地担忧。
那天她陪陈玉霞穿串,那时的陈玉霞看起来好像确实瘦了些。
不过幸好的是,宋穗岁下午问郭清越“阿奶严重不严重”时,郭清越给了否定答复,只说是阿奶的老毛病发作了,去医院拿药就行。
宋穗岁下意识地取书包翻手机,想给陈纪淮打电话。但是拎起书包后,才反应过来,手机已经被岑保平收了。
宋穗岁:“……”
耷拉眼皮,苦恼地划拉着腕表,她想,有必要把陈纪淮添加到她的联系人里。
不然,太不方便了。
把书包扔在床上,她松散背脊,双腿盘在软椅上,盯着栗子蛋糕上的小松鼠发呆。
要不……
去趟陈纪淮家?
她眼睫轻眨,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理智短暂地跳出来扑灭她的冲动,但耐不住“去见陈纪淮”这几个字像雨后春笋,一茬接一茬地往外冒。
如果现在出门,打车的话也只要半个小时。
这个点,陈纪淮和阿奶应该还没睡。
而且,爸爸妈妈今晚也不在家,甚至刚刚她还和妈妈打了通视频电话。
……
一条条清单被飞速列了出来。
宋穗岁的胸腔扑通扑通地跳着,她越发觉得可行。
只沉默两秒,蔫吧的神情立马重新支棱起来。
宋穗岁旋开卧室门,露出一条门缝。整个家里寂静无声,阿姨也已经回了房间,她舒口气。
转身利索地换好衣服,又取了顶帽子扣到脑袋上。手表被她塞到枕头底下,宋穗岁拎着那盒没吃完的栗子蛋糕走到厨房。
她清空一整格冷冻储柜,找来干净的透明玻璃盒,把蛋糕小心地装进去。
怕惊扰到熟睡的阿姨,整个过程宋穗岁都没敢开灯,只有冰箱内置的暖黄灯光昏暗*地照在她脸上,一双圆眼里全然藏着谨慎,连放蛋糕的动作都像树懒一样缓慢。
扶着冰箱侧门,很轻很轻地关上,直到没发出一点声响,宋穗岁才微微放松了些。
她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走到玄关换鞋。
虽然宋穗岁联合周桐也干过类似的这种大冒险,但这一次终究不一样。
且不说从头到尾都瞒着家里人,最重要的是,她目的不纯。以前只是单纯地闲逛,但是今天却是想去见自己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