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能在周桐那问出口的问题,没想到竟以这种方式被王琎告知。
宋穗岁认为自己可以控制好情绪,可在听到有关陈纪淮的事情时,还是忍不住地泛起酸涩的委屈。
强撑着没落泪,她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要来找什么。
一只松鼠偶。
之前被摔坏一角成了断爪松鼠,宋穗岁复原后,把它送给了陈纪淮。
她记得,陈纪淮很喜欢在做题的时候捏着松鼠偶玩。
要是陈纪淮什么都没带走的话,那么松鼠偶理应也还在。
宋穗岁从陈纪淮桌肚捞出一堆七七八八的书。最后腾空了桌肚,也没见到那只松鼠偶。
她脑子很乱,无措地站在原地。
宋穗岁闭了闭眼,五脏六腑涌出丝丝缕缕的气愤,像永远解不开的求导大题一团糟。
怎么会找不到呢?
不管是被弄丢,还是被陈纪淮带走,宋穗岁都难以接受。
怎么可以不经过她同意就带走她最喜欢的松鼠偶?
怎么可以拥有她的喜欢后,又因为所谓“为她好”的理由逃走?
“宣委,你没事吧?”看宋穗岁气压变得低沉,甚至脸色发白,王琎伸手想要摸她的额头。
宋穗岁往后躲了下,她深吸口气,“没事。”
僵硬收回手,王琎犹豫很久后问,“宣委,你艺考完还会回来读书吗?”
宋穗岁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下一秒又变得坚定,“应该不会回来了。”
“哦。”王琎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捏紧裤缝。
他又喊了声,“宣委……”
宋穗岁看向他。
王琎试图在这双杏眸里找到一丝喜欢的痕迹,哪怕是好感,但他什么也没看到。
朋友总说,追人的时候男生要主动些,说他但凡能拿出平时对待朋友一半的热情,早就成功了。
王琎不是不开窍的木头,也不是没尝试过。
他从高一就开始喜欢宋穗岁,明里暗里地试探过很多次,可是小姑娘始终不接招。
他以为是她在这方面天生迟钝,可直到这学期看到宋穗岁和陈纪淮越走越近,两人之间的氛围外人越来越难以介入。
他突然发现,原来喜欢和不喜欢的差别真的很明显。
有些事情,并不是先来后到可以讲明白的。
王琎嘴巴张了又合,最后哂笑,“那祝你艺考顺利!对了,你的高考愿望没变吧?到时候京都见!”
宋穗岁没回答,只说,“谢谢班长,高考加油。”
临走王琎锁门时,宋穗岁透过窗户又看了眼教室。
后墙的板报还没有被清理,蔚蓝天空的铺色里缀满承载梦想的星星霞云。
她一直以为可以和理六班的这群同学奋斗到高考,也会一直在b站连载理六峰的条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