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想靠近的路飞吓得跑到了贝克曼身后。
&esp;&esp;男人的脑子嗡嗡响,希奥玛拉扇他的脸也没回应,于是希奥玛拉从男人身上起来,活动手指关节,咔啪咔啪,没有感情的目光在一堆吓坏的大人身上扫视,最后盯着贝克曼,说:“解释!”
&esp;&esp;贝克曼:“……”
&esp;&esp;贝克曼举手投降:“换个地方。”
&esp;&esp;希奥玛拉和贝克曼走到一边,船医歌德·本乡赶紧去看他们老大,说:“脑震荡。”
&esp;&esp;“……希奥玛拉酱平时真温柔啊。”“真温柔。”“太温柔了。”
&esp;&esp;贝克曼简单解释了歌歌果实能力者的乌塔被寄宿在乐谱里的恶魔利用歌声毁灭了一个国家,红发海贼团替她担下来这件事,希奥玛拉点头,又问:“你们跟她讲了实话了吗?”
&esp;&esp;“……”贝克曼心虚地转移视线,“没有。”
&esp;&esp;希奥玛拉:“啧。”
&esp;&esp;希奥玛拉酱,你刚刚不是嫌弃吧?一定是我们看错了是吧?希奥玛拉酱,天使是不会露出那种表情的,对吧,希奥玛拉酱?
&esp;&esp;希奥玛拉转身走向海岸:“路飞,我去找一下乌塔,你呆在家里等我回来。”
&esp;&esp;“等等,希奥玛拉——”
&esp;&esp;“别打着父母的旗号就随便替别人决定人生啊你们这群混蛋!”希奥玛拉愤怒地大喊,她甩开贝克曼的手,凶狠地瞪着他,“多活了几年很了不起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凭什么替她决定一切?她的人生很重要!别随便替她决定她的一生!”
&esp;&esp;她拽着贝克曼的衣领子:“父母什么的,是子女的主人吗?!”
&esp;&esp;她问贝克曼,问要求自己活下去的父母,问卡普,问多拉格,问罗杰和露玖。
&esp;&esp;“我们……”她的眼底都是泪水,“是哄你们开心的装饰品吗?”
&esp;&esp;贝克曼给不了答案。
&esp;&esp;贝克曼无言以对。
&esp;&esp;贝克曼放下手。
&esp;&esp;希奥玛拉一头冲进海里,像一条鱼跳进大海,敏捷地游向远方,她的泪水变成海水,海水融进海里,大海一望无际,于是她的泪水就没有人找得到了。
&esp;&esp;她游了很久,穿过暴风和海兽,到达了那座岛的海岸线,小小的孩子坐在沙滩上,揉自己的眼睛,掐自己的大腿。
&esp;&esp;希奥玛拉张开手臂。
&esp;&esp;麻木地小脸上终于有了惊讶意外的表情,她哭着跑起来,跑进希奥玛拉怀里,海水汹涌,所有声音都只有大海知道。
&esp;&esp;红头发的海贼和黑头发的小鬼守在海岸线,望眼欲穿,就差直接跳进去了,“活像两块儿望夫石。”拉基·路这么说。本乡反驳:“望妻。”
&esp;&esp;贝克曼叹气:“你们想被希奥玛拉打死吗?”
&esp;&esp;“我为什么要打死他们?”
&esp;&esp;“因为他们——希奥玛拉!你从哪里回来的?”
&esp;&esp;“游过头了,从另一边过来的。”希奥玛拉拿毛巾擦头发,大声喊海边的两个笨蛋,一大一下立刻往她这边跑,希奥玛拉抱住路飞但是一脚踹在香克斯脸上。
&esp;&esp;路飞说:“希奥玛拉你去了好久!”
&esp;&esp;希奥玛拉看他脸上的伤疤,问怎么回事,一堆大人立刻缩脖子,路飞说:“是我自己划伤的,男子汉的勋章!”
&esp;&esp;希奥玛拉扫过红发左眼的三条疤,拍路飞的脑袋,把身后拍尾巴的海鱼提起来给路飞:“我饿了,让玛琪诺做点吃的给我。”
&esp;&esp;“好!希奥玛拉,乌塔怎么样了?”
&esp;&esp;“乌塔在跟别人好好学习怎么做一个音乐家,她说以后会和你在大海上重逢!”
&esp;&esp;路飞很高兴地跑开了,希奥玛拉看站在一边的红发海贼,面色一下沉了:“不负责!自以为是!死鸭子嘴硬!小孩子心性!只会说大话!胆小鬼!混蛋!欠揍!”
&esp;&esp;男人低着脑袋随着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身上的光越来越暗淡,最后干脆自闭了。
&esp;&esp;贝克曼想上前,被希奥玛拉指着一堆人骂人渣。
&esp;&esp;别骂了别骂了。
&esp;&esp;希奥玛拉扔出一个防水的盒子,自闭男人打开,是一个休眠的半红半白的电话虫,“乌塔说她会努力学习的。”
&esp;&esp;香克斯看看电话虫,看看希奥玛拉,跳起来给了希奥玛拉一个大大的拥抱:“希奥玛拉!谢谢!你真好!”
&esp;&esp;希奥玛拉给他一拳:“别跟我套近乎臭人渣!”
&esp;&esp;“人、人渣……”
&esp;&esp;希奥玛拉拽他的头发,强迫他低头,很是阴沉:“人渣,你给我听着,再随随便便替乌塔决定她的命运,我就把你的脑袋打烂。听到了吗?”
&esp;&esp;“……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