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遥尽情地用力地咬着兄长的唇,非要逼他将这上瘾的药吞入腹中。
诸葛朝挣扎,抵抗,却又克制地隐忍地阖眸不语。
舌尖撬开贝齿,鲜血与药汤相融。
诸葛朝的喉结滚了滚,咽下了这带有腥甜的苦,喘息着:“你,满意了?”
诸葛遥抱住他冰冷的身体,贪婪地舔舐着他唇畔的药:“兄长,我是真心爱你。”
“过!”
张利民鼓掌。
桑雅宁根本不敢看严浩的眼睛,衣服都没来及整理,就慌里慌张地起身。
诸葛遥的设定是美艳魅惑的妖女,编剧给她安排的戏份大都夸张至极,肢体的接触必不可少,表达情绪的方式更要乖戾又疯狂。
桑雅宁做了一周的思想工作,才能佯装平静地完成和严浩的对戏,去撩拨,触碰,然后故作淡然地调侃‘这是自己的荧幕初吻’。
可现在戏份拍完,她反倒开始害羞了。
桑雅宁磨蹭地朝外走,余光斜斜打量着严浩。
后者身披厚重的毛毯,在听张利民讲解后面的戏份,时而颔首,表情格外认真。
他似乎已经不在意吻戏了,全心全意地为之后的部分做准备。
接下来,是王子与公主的互相救赎。
桑雅宁没打算再看下去,她想要到外面散一散心。
工作人员在各忙各的,无人能注意到她,她裹紧了羽绒服,缓步离开片场。
“严老师,严老师?”
张利民挥着手喊。
严浩怔了怔,这才收回望向桑雅宁的目光:“啊导演,您继续说。”
忽有风来,堆叠的云层遮住太阳。
天色随及转阴,鞋跟踩过薄冰,发出嘎吱嘎吱的响。
桑雅宁百无聊赖地逛着,边把玩口袋里的糖纸,边回眸看向摄影棚的方向。
准备面试的时候,她已经将《长夜歌》的剧本背得滚瓜烂熟,即使没有任何提示,也能够知晓后面的剧情。
江月受到友人的帮助,偷偷潜入诸葛遥的内殿。
她救下了试图寻死的朝,并在对方枕边,发现了那张属于自己的字画。
一切骤然明朗,她所嫁之人,正是那日惊鸿一瞥的少年郎。
诸葛朝并不愿与江月相认,冷漠地让她将出真实的意图。
江月不卑不亢地说:“请陛下铲除逆党,莫要让战火残害两国百姓。”
寂静中,姜恩惠的声音十分清晰。
桑雅宁站在人墙之外,沉默地观望着他们的表演。
严浩腕部的血浆尚未干透,如瀑的青丝正搭于消瘦的肩头。
他无力地靠在床边,窘迫而羞涩地别开脸,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见到暗恋多时的女子。
如此想,胸口忽地一酸。
桑雅宁别开眼,垂在身侧的手攥紧衣角。
旁边,传来脆生生的响。
桑雅宁侧目。
陈楠正捧着虾片,吃得不亦乐乎。
桑雅宁:“你来这儿干嘛。”
陈楠:“看表演呀,我们公主和王子多相配。”
桑雅宁哼了声。
陈楠仰起头,奶声奶气地问:“你怎么不高兴呀,是没有勾引成功嘛。”
桑雅宁被噎个正着,伸手就要去夺她的虾片:“嘿你个臭小孩。”
“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