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睡裙,用毛巾裹住湿漉漉的长发。
桑雅宁坐在电脑前翻看监控,想要找出张泽吾监视自己的证据。
屏幕上显示出一幅幅的画面,空荡的走廊由白天转为黑夜。
除却那日送礼盒的快递员,她的门前再没有其他人逗留。
可是以桑雅宁对张泽吾的了解,对方绝对不可能如此安生。
况且如果没有派人窥探,张泽吾又如何能清楚地知道她的状态?
难道她的身边另有眼线吗。。。。。。
桑雅宁想到李苹的名字,烦躁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她啪地关掉笔记本,踉跄着倒入被褥中,合上眼,却是一夜未眠。
隔日,陌生的脚步声唤回清醒。
桑雅宁透过猫眼向外看,一群身穿黑衣的男人们正在运送家具。
隔壁住进了新的邻居,走廊上摆放着未曾见过的鞋子与地毯,以深色系的风格推测,对方多半是一位男性。
咚,咚咚—
这时,有人敲门。
桑雅宁一怔。
戴着口罩的放大的脸猝不及防地出现在镜头里。
她吓得想尖叫,却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
“有人在吗?”
男人操着北方口音问,“我是搬家公司的。”
桑雅宁死死地捂住嘴唇。
对方等了等,从口袋里掏出纸笔,靠着墙,似乎在写些什么。
隔着厚重的门,桑雅宁依稀能听见滚珠与纸面的摩擦声,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心跳不可控制地越跳越快。
没多久,又听见呼喊:“老李啊,过来帮忙。”
男人答一声这就好,转头与同事交谈去了。
中午十二点左右,男人们三三两两地并肩离开。
一双双穿着黑布鞋的脚途径门前,十分钟后,附近的烟味才散干净。
桑雅宁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条缝隙。
便签纸就贴在猫眼旁,字迹不算俊美,但依稀能辨认出内容:“运货多有打扰,请谅解。”
桑雅宁愣住,翻来覆去地看,纸条上确实只有这一行字。
搬家的工人会有闲情写道歉信吗?
桑雅宁不相信,认定这是张泽吾的警告。她把纸条撕碎了揉烂了,一股脑地全部扔进下水道。
桑雅宁向张泽吾表明态度:“请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很快,就收到的回信。
张泽吾用戏谑的口吻问:“礼服都收拾好了?”
光瞧着文字,耳畔就响起他令人恶心的声音。
桑雅宁把乱七八糟的衣服丢进在铁盆中,点着火,拍下浓烟滚滚的景象发给张泽吾:“满意吗。”
张泽吾没有回复。
桑雅宁却能想象出他在镜头后得意忘形的脸。
张泽吾似乎算准她不敢反抗,所以才能毫无顾虑地下达指令。
这种盲目的自信给了桑雅宁机会,她开始定制微型摄像机与基础的防身器械。
桑雅宁从未学过武术,此时此刻也不方便报课,只能跟随着视频博主僵硬地挥拳踢腿。
可仅练习三天,就累得连上厕所都要扶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