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莫名其妙的一系列动作也让一旁的孟母看愣了神。
见他摸着自己的脖子不动,孟母这才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泽谦,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孟泽谦活了二十五年,从六岁有记忆开始,就没听过自己母亲这样温柔的喊过自己。
甚至与那次母亲跪在他面前时,求他去讨好叶思悦放过孟氏集团时的语气都不一样,
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能让人感觉到母爱的一种语气。
可对于孟泽谦来说,这不该属于他。
这样的语气应该永远只对他的哥哥孟明朗,或者他的弟弟孟景翊。
他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就带着一脸茫然缓缓转头看向了孟母。
这一次他的语气更错愕:“妈?”
其实想问的是:你真是我妈妈吗?
又或者是:你真的看清楚我是孟泽谦而不是孟明朗了吗?
但他没能问出口,而只见孟母怔了怔,忽而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呀泽谦?怎么连妈妈都不认识了?”
摸完却又更不解:“没发烧呀。”
放下手,见孟泽谦还是一副呆愣愣的样子,孟母立马转身走到门口往门外喊了句:“老公,你快回来看看泽谦!”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怎么了,泽谦怎么了?”
孟母拉住他的手臂:“不知道,我刚来喊泽谦起床,他醒来就这个样子,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你说会不会他真的把我给忘了?”
她说着,眼眶都倏然泛红。
孟父忙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小心坐到孟泽谦的床边,小心开口:“泽谦啊,你……你还认得爸爸妈妈吧?”
如果说刚才孟泽谦还是错愕,现在他就是完全觉得自己在做梦了。
于是抬起手,毫不客气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