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问:“你有五百子,丢一子都如此,而人只有一子,却被你吃掉,他们又该如何?”
女人因此发誓只要小儿归来,从此不再杀生,受三皈五戒,在佛教化下成了守护人间小孩的鬼子母。
祠堂供奉的是鬼子母,也许这就是龙凤胎没有受到伤害的原因吧。
送子娘娘女孩短命?时序模糊间感觉线索联系在了一起,村里人重男轻女一向是放在明面上的,家家户户求生儿子她并不感到意外,但为什么村里家庭过半都是哥哥妹妹组合?
有了儿子需要女儿换彩礼,那为什么又说女孩活不长?
时序环视了下宽阔的后厅四周,发现除了这尊鬼子母外,这间后厅空空荡荡没有任何摆设,连常规应该摆放的祖先牌位都没有。
她想了想,对鬼子母到了声抱歉,得罪了,走上前和神像之间几乎贴在一起,她再次仔细查看了下这尊神像,突然眼睛一亮,她看见鬼子母身穿的裙摆间有一颗珍珠,比起其他装饰要更加明亮,明显有人长期多次抚摸过。
时序让龙凤胎靠后,她垫着脚尖用力按下那颗珍珠,机关挪动的声音响起,她快速和神像拉开距离,只见在高大的神像背后出现了一道暗门。
祠堂果然有秘密!
时序试探性地往暗门里丢了根火柴,半晌什么反应都没有,才打头阵带着龙凤胎走进去。
暗门里是一处四四方方的暗房,没有任何窗户,透不出一丝光亮,时序又退到门口将带着的蜡烛点亮,又重新走了进去,蜡烛的微光照亮房间的那刻,她差点被吓得仰到。
在烛光照耀下,正方形暗房的四面墙壁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壁画,时序咽了口口水,又拉了拉龙凤胎小手为自己打气,真鬼都在自己旁边呢,自己还怕画的?
壁画上雕刻着不同女性受到惩罚的场面,拔舌、铁树、蒸笼、刀山、油锅时序序看序心惊,这分明是十八层地狱中的惩罚,只不过受罚对象由男女老少,变成了清一色的女性。
她眉头紧蹙,心头翻江倒海,险些吐出来,这些壁画刻画的太过真实,就好像这群活生生的女性在她面前被活生生凌迟,她不明白刻这些壁画的人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妈妈!有阴气!”压着他们的三位村民顿时一愣,特别是本身为了不伤害到白雪的村民,本就和白雪保持着一些距离,他反应不及,就见白雪像是见了老鹰的兔子跑的飞快,看样子平时也有健身,一下子就拉开了和压着她的村民距离。
“吃我胖爷一锅铲!”
压着白雪的村民去追,王胖子这边的村民还没反应过来,当头就被王胖子虎虎生威的舞着金属制锅铲打了个正着,没来得及反击就头晕目眩的跌倒在地,脑袋破了个大豁口直冒鲜血。
王胖子乘机又加大力度,给了倒地村民几铲子,以和体型完全不符合的灵活,几步追上正在追白雪的另外一个村民,一顿乱打把那村子打的直叫娘,头破血流倒地不起才松了口气。
“我草NM的!你们不想活了!”洪发双目赤红,没想到胜券在握,会忽然出这种乱子。
熊英抓住时机立即发动技能,但没想到洪发显然也快速想到了这一点,他毫不犹豫捅刀,熊英惊恐之下技能慢了一步,刀子捅骗了,插进了她肩膀上。
技能生效,熊英捂着肩膀哀嚎着,倒在距离洪发一米处的马路上。
王胖子和白雪暗叫不好,洪发怒极反笑,向她追了过去,“你跑啊!”
熊英虽然是体育老师,体力比普通人好,但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她浑身颤抖着,汗液和血液混在了一起,也许她做了个错误的决定,高看了自己,付出的代价就是要死在这里。
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熊英表情扭曲地朝着洪发身后喊了一句,“时序?!”
“时序?笑死人了!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指望着那个煞笔NPC?”洪发还有几步就要走到熊英面前,他嘲讽地颠了颠自己手上沾满血迹的刀,“就算那个废物在这又能怎么样?最多从病死变被我捅死!哈哈哈——”
“不过她长得确实不错,要是跪下来伺候我,我可能会对她温柔一些”
突然,洪发不屑一顾的表情僵硬在脸上,他感觉自己背脊爬上了什么冰冷的东西,眼珠子乱转却不敢转身查看。
只听见一道甜糯的声音问他,“是吗?怎么个温柔法?”
“退后!”
两道童声同时响起,时序反应极快地迅速后退,可惜晚了一步,暗门“嘭”的一声紧紧关上了!
时序暗道不好,用上全身力气去拉开门,门却像是被灌了水泥似的,任凭她怎么拉扯都毫无动静。
一双双眼睛在墙壁里睁开,齐刷刷看向时序和龙凤胎,眼神里带着说不出来的古怪意味。
龙凤胎对视一眼,两只小手拉起,一齐挡在时序身前,小嘴张开就要发出尖叫,却被时序稚嫩却坚定的拦住揽到身后,对方人多势众,先发起攻击不是好事,也许还会拉到仇恨。
“等会儿,要是情况不对,你们就先跑!”
时序对龙凤胎认真地说,她相信龙凤胎是鬼总有办法离开,她是真心想要成为他们的家人,把他们当做家人来呵护,而不是关键时刻的护盾。
家人是需要互相付出的。
鬼在这里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而她是生魂,苦中作乐的想想也许还能变成鬼,再活一次呢!
龙凤胎的眼睛紧紧盯着时序,两张小嘴抿着没有说话,时序又将他们往身后的门处推了推。
事到如今时序狂跳的心反而镇定了下来,她盯着壁画中的数双眼睛,试探性地介绍,“你们好,我叫时序,是送福村的村民”
明明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没想到却像是打开了那些眼睛的某种开关,它们开始不停地开合,让时序紧张到双手不停冒汗,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在她已经开始想以自己的力道能不能将门踹开时,忽然有道女声从墙壁里传来,带着明显的生涩,很久不说话的样子,“带你来的人呢?”
时序脑子飞速运转,祠堂里能进来的人是男性,这处受惩罚折磨的都是女性,“没有人,我自己闯进来的。”
瞬间所有眼睛都停止了眨动,看向时序仿佛她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密集的窃窃私语在暗房炸响,那些声音时而癫狂时而阴沉,它们的语速过快,时序连一句都没有听懂。
一时间走不了,时序也只能逼迫自己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逃生线索,猛然她在暗房最里面的壁画处发现了不同,那是一只柜子,不是雕刻而成,而是被镶嵌进墙壁里。
趁着那些眼睛还在争论,时序大着胆子悄悄地靠了过去。
本来最开始他的态度还很和善,很快,他就知晓老人把钱全部借给了别人,老人的儿子气得眼睛都红了,然后发疯一般杂碎了所有东西,还把老人剁得满屋子都是。
他被捕的时候,还在喊着:“你有钱了不想着我!还把钱全部都借出去!我砍死你!”
这是今天的新闻,这人已经死了……黑衣人看着,决定看看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