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窈抬头笑道,“我看掌柜娘子才是奇思,将刺绣用在饰上,也只是掌柜娘子才能想得到。”
“现在又一块独特的料子,整个京城谁做生意还能做过掌柜帘子。”
文娘子谦逊道,“娘子可是折煞我,要不是在娘子的绣房所见我,我哪里能凭空生出这些想法来。”
姜时窈的手指在然软烟罗上点了一下,“我一时还没有法子,这料容我拿回去细想一下吧。”
文娘子赶紧让丫头将布料从绣架上拆了下来。
姜时窈看着霜降收好了料子,这才缓声开口。
“今日也是有件小事叨扰下掌柜娘子。”
文娘子现在心情十分好,只要学会了姜时窈的双面成像,日后帮主子传递消息会更隐秘,不易被现。
“娘子但说无妨!”
姜时窈,“我老家楚州,家中还有一兄长,不日就要上京赶考,掌柜娘子这里的人见多识广,我想问问,楚州到禹州若是走水路,可有门路行船漕之便。”
“楚州?”文娘子不解,“从楚州上京,自是经嘉州,金州而上,才是最便利的路线,为何要绕行禹州?”
姜时窈苦笑了下,“下月主母进门,年底又是夫人和世子的生辰。”
“我没有主母财大气粗,而禹州蓝玉只有京城半价,自然只能出此下策,让兄长幸苦绕行。”
文娘子这才明白了。
之前姜娘子偷天换日的那珍珠,是用来走这步棋的。
好一个无本买卖。
有这份心智,姜娘子的造化未必只于此。
若是姜娘子的兄长能高中,日后青云平步,英公府未必不会提她为平妻。
再放长远点儿,寿数绵长,未必不会成为下一个国公夫人。
若于微末时结下善缘,日后也是一道处力。
文娘子思及此,随后笑道,“原是这点儿小事。”
“将马师傅叫来。”
丫鬟应声出门了,她又回头解释。
“马师傅为了采到好玉,经常自己四处游走,他行走的经验多。”
马师傅是个中年汉子,常年在外行走,皮肤黝黑。
“从楚州到禹州,寻一家隆大的船行,虽不是官船,但隆大为人仗义,曾经是京城德隆镖局的少东家,家中落败后到了楚州。”
姜时窈点点头,然后不经意道,“所以,若是从禹州到楚州也隆大吗。”
马师傅摇摇头,“若是遇上隆大的船返航坐他的船最好,若没有,就寻禹州张爷。”
“只是这张爷心尖狭隘,曾是隆大的手下,两人闹开后,张爷就在禹州落脚,两人分开两家各守一地。”
姜时窈,“多谢马师傅。”
马师傅常年在外,就算是个老江湖也有失手的时候,于是提醒道。
“娘子也去信提醒令兄,外在莫漏财,尤其是蓝玉这样的东西,上了陆路后,走官道,也莫相信生人的任何话。”
姜时窈欠身行了礼,“马师傅良言,我一定转达。”
马师傅摆了手,“都是小事,出门在外不易,能平安到京才最重要。”
文娘子将姜时窈送到楼下。
刚到楼梯口,就从外面冲进来一群官兵。
为正是周从显。
厅内的众人尖叫哄散,他一眼就看到了楼梯口的姜时窈。
他的眉头微皱,“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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