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走了。”
姚十三轻拍她后背的手顿了一下,虽有轻声安抚她。
“走了就走了,一个护卫而已,姐姐给你找个更好的郎君。”
“我哥哥怎么样!日后必定官至辅,你就是辅夫人!魏寻见了你都要下跪!”
双儿原本伤心得无以复加,一下就被逗得“噗嗤”一笑。
“我才不要,我可不想要个爹……”
“姜大人太絮叨了……”
姚十三,“……”
确实,她哥从小就絮叨,这毛病还不改,不知道要絮叨走多少好姻缘。
双儿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从怀里拿出那只木簪。
“除夕都没过他就走了,我等了这么久,他一点儿音信也没有。”
“只留下这支木簪……”
说到这儿,悲伤之情席卷而来,她的眼泪再次蓄满眼眶。
“他就算恢复了记忆,只要留下只言片语我绝不纠缠。”
“他要悄悄地走,可为什么还要留下这支簪子。”
姚十三无法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只能气愤道,“主仆都是一个德行!不值得我们流泪。”
双儿也气愤道,“对!一个德行!”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姐姐为什么拼死都要离开京城。
在这种男人身边,寿命都要短一大截!
所以,第二日的时候。
在城王府休养了好几日的周从显又来了。
双儿一开门,见是周从显,就明白是恢复记忆的魏寻叫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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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
还不等门外的周从显说话,她“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巷尾的来根奶奶闻着味儿就来了。
她早就看这家新来的不顺眼了,还敢扔她孙子的糖葫芦。
才住过来多久,进进出出多少男人了!
只有这个看着好欺负儿,看着病病歪歪的。
她靠着柱子娘的门口,“柱子娘你煮饭了吗。”
柱子娘也不喜欢来根奶奶,咬上就不撒口。
她准备随便说两句打走的时候,来根奶奶就阴阳怪气说着。
“柱子娘,要是还是人家有本事啊,家里头都不用开火,就有大酒楼的东西送上门!”
柱子娘一下咂摸出味儿来,她从院墙缝一看,果然看到又有人到对门了。
她也想看热闹,只是不敢像来根奶奶一样当着说。
谁知道这些男人都是些什么来头,要是招惹上惹不起的人,她男人回来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来根奶奶等半天也没有听到柱子娘搭话,就知道她是个怂蛋。
她白着眼哼了一声,男人在州衙门干活又怎么样,照样一窝怂。
也不管有没有根她搭话,她继续骂。
“咱这小巷子多少年没这么热闹多了,天天都有男人来。”
“这小娼妇住错地方了,应该住到春来院……”
“啊——”
来根奶奶像一只破布口袋一样,从门口直接飞向柱子家的正屋大门。
“砰”地一声,咋在门上,然后缓缓掉了下来。
她只来记得喊出一声,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柱子娘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呆立在原地。
门口的男人看着似乎病弱,可浑身的杀气,就像地狱来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