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显讶异了一下,但还是解惑道,“缉影卫是陛下的亲卫,与皇城的羽林卫和京城的燕卫营都不一样。”
“你问这个做什么?”
姜时窈“哦”一声,然后将锅推给芙儿。
“前些时候带芙儿出了几次门,不知是她从哪儿听来的故事,问了妾两回,妾也不知。”
周从显点了下头,也不再追问。
姜时窈的唇抿成一条线,陛下的亲卫……
上一世她若是不死,是不是还会有腥风血雨。
朝堂党争,周从显选择做了陛下的亲卫,而陛下年岁……
“世子,姜娘子,到了。”
周从显牵着姜时窈的手,顺势托起她的手臂时,碰到她袖子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
姜时窈惊出了一身冷汗,生怕自己身上的巨款被现。
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心虚,“是妾,在钱庄换了一张百两银票……”
“银票?”
周从显率先下车。
姜时窈钻出车厢,看一眼周从显,似是嗔怪。
“世子富贵,可妾穷,妾不想让芙儿将来也穷。”
“这些银子是妾这些年攒的,还有上回世子赏的,妾都想留给芙儿,日后都是她压箱底的傍身钱。”
周从显掐着她的腰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将来芙儿长大了,我自会给她准备嫁妆,何须你来操心。”
“就你这三瓜两枣,饰都买不起,你自己留着用吧。”
不是周从显看不起她,而府中女眷,除了他娘和祖母,谁又有财产。
姜时窈咬了下牙齿。
她现在可不穷!
这些钱可是够她和芙儿过一辈子的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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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从显摘下他腰间的荷包塞进她的手里。
“喜欢就买,带着镯子还遮遮掩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本世子养不起你。”
姜时窈的眼角颤了一下。
捏着钱袋老老实实地认了下来,“是,世子教训的是。”
回到小院儿霜降见到她狼狈的模样。
“娘子这是怎么了?”
姜时窈摸了头,才现玉簪掉了,头也散了一绺下来。
她一边朝里走,一边惋惜道,“簪子掉了,早知今日就戴那个梨花银簪了。”
霜降嘻嘻一笑,“娘子,再让世子送些来,何愁没有饰戴!”
姜时窈不接她的话,摸了摸肚子,“被掌柜娘子留了一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后厨可还有吃食?”
“何妈妈今日煲了鲜笋汤,特意给娘子留了一份,温在后厨呢,婢子去端来。”
霜降走后,姜时窈才小心地将银票全部塞进妆匣的暗格里。
“阿娘,可给芙儿带栗子糕了?”
姜时窈回身就看到女儿趴在门框边的样子。
芙儿和小骨头一人一狗从门边探出小脑袋。
她眨着圆溜溜的眼,“芙儿已经十个数没有吃栗子糕了!”
小姑娘认识最大的就是两只小手张开的数字。
姜时窈纠正她,“是十天。”
芙儿从善如流,“十天!”
“不好好吃饭,净想着吃糕点!”差点儿被这小孩儿带歪。
芙儿一蹦一跳地跑进来,窝在阿娘的怀里,她皱了皱鼻子,“糕点好吃。”
小骨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小主人的身后,然后围着两人转了两圈,才在小主人的脚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