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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esp;&esp;“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保护者苏醒。”

&esp;&esp;“你想要将焰主摁进枫丹海，需要时间，也需要焰主的配合。但你现在所使用的方法，即不会拥有足够的时间，也很难见到焰主的苏醒。你的灵魂已经被深渊侵蚀了。”

&esp;&esp;瓦萨克说的很客观，我现在这种抽取的方式，确实可以让修库特尔清醒，移除深渊的侵蚀，然而代价便是我这个幽灵看上去快要被深渊淹没。

&esp;&esp;“如果你想通过拯救焰主的方式来拯救纳塔，这是杯水车薪。”

&esp;&esp;深渊的侵蚀除了祸害了修库特尔，还祸害了纳塔上的其他龙，龙的国度正在陷入混乱和自我毁灭。

&esp;&esp;“我没有想过拯救纳塔，我只是在履行我作为老师的责任，让我的学生从我的遗体上能够获得源源不断的深渊力量。”

&esp;&esp;“瓦萨克，你所看见的污浊，对我并无影响。我是人时，我会因为深渊的侵蚀感到痛苦。我是幽灵时，你所见到的，是力量的一种固定方式。”

&esp;&esp;“尼伯龙根从世界之外带来的漆黑力量，只是一种力量。驾驭、使用、进一步发展，对这个状态下的我不算困难。”

&esp;&esp;“僭越者的种族，都能做到这些？”他问。

&esp;&esp;“目前只有我。”我打碎了瓦萨克的幻想，“但我希望我的学生可以从我的遗体上得到驾驭它的方式。然后用自己长久的生命将它传下去。”

&esp;&esp;“为此，我甚至都暂时放弃了复活，而是选择了这么个状态，去给他找实验材料。”

&esp;&esp;灵魂与躯壳的关系，足以让我实现这一点：灵魂上的深渊力量会传递到我的躯壳上，被它锁住，成为解剖台上赞迪克研究的素材。

&esp;&esp;我毕竟现在是个死人了。

&esp;&esp;瓦萨克说我跟赞迪克的师生情谊令龙感动，是他理想中的师生。

&esp;&esp;为了避免这位龙的贤者步入歧途，成了纳塔历史中永恒的阴霾，我简短说了我和赞迪克的关系：“与其说是师生，倒不如说是，作恶的与助纣为虐的。”

&esp;&esp;“绝不光明。”

&esp;&esp;跟我给他找素材的举动一样，是一时兴起，然后自我说服，被算作了我对他的一点补偿，对利用他才智的补偿。

&esp;&esp;赞迪克会沿着我给他的方向走下去，先是习得长生，再是研究如何解析深渊，或许还会成为我的躯壳批发商，利用我留给他的遗体，反复对我招魂。

&esp;&esp;这个过程中，他必将会忍受被深渊侵袭的痛苦，求死不能。我相信他的求知心不会让他停下，不会死于深渊侵袭。

&esp;&esp;但——

&esp;&esp;他拥有深渊侵蚀这个严厉的毫不留情面的老师后，他就只能往深渊学家的方向狂奔了。

&esp;&esp;他想要吃掉我，不是吗？

&esp;&esp;无论是何种意义上的，我自然会满足，将他当时迫切想要知晓的知识，在我死后一一传授。

&esp;&esp;“但他现在还没出生呢。”

&esp;&esp;瓦萨克：“……”

&esp;&esp;瓦萨克：“我们龙不太懂你们人类的关系。你恨他吗？”

&esp;&esp;“不恨，我甚至对他抱有很大的期待。他是我学生里唯一选择跟上我，并且有希望跟上我的人。我希望他能与我并肩而行。不过这期待，跟诅咒无异。”

&esp;&esp;“那他爱你吗？”

&esp;&esp;“怎么会这么认为？”

&esp;&esp;“没有爱的话，为什么会最渴望了解深渊，了解你的死因。”

&esp;&esp;他是真的不懂。

&esp;&esp;修库特尔都比他懂。

&esp;&esp;人类的情感复杂得一个笑都有一堆形容词，何况赞迪克这种思维与常人迥异的天才。

&esp;&esp;“我能在他眼里有个人形，是因为我拥有他不知道的知识。他有感情，但在知识面前，那太渺小。”

&esp;&esp;修库特尔清醒的时间长了一些，偶尔会出大火山，在纳塔飞两圈。

&esp;&esp;他根本不想听人类之间扭曲的师生情。

&esp;&esp;也压根不屑于知晓未来。

&esp;&esp;回忆2

&esp;&esp;燃素、深渊、源火、元素。

&esp;&esp;这些是我跟瓦萨克交谈中常常出现的事物，我遇上了一个具有科研精神的龙。他不能长时间接触深渊力量，这会侵蚀他的理智，不过他信任我。

&esp;&esp;第一次是信任我会救治焰主修库特尔。

&esp;&esp;第二次信任是我说我身上的深渊力量不是他看到的那样，这只是我固定它的方式，他便伸出爪子握住我的手。

&esp;&esp;第三次就是眼下，他信任我所看到的未来，以及我的研究成果。

&esp;&esp;不怪修库特尔听不下去直接飞走，实在是我跟瓦萨克的交谈，可以说是挑拨了。

&esp;&esp;虽然这是我曾找到的历史。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