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为昨天的模因是五光十色蕉乐园。我现在的晕眩,是身体在清除带出来的模因污染。”
&esp;&esp;我蹦跶了两下,“你今天刷过真理大学的论坛吗?”
&esp;&esp;“没有。你看到了有趣的事?”
&esp;&esp;“我也没有。那这不巧了吗,咳咳,拉帝奥教授,我们随机抽一个幸运的学生辅导学业吧。”
&esp;&esp;拉帝奥没让这种惨绝人寰的事发生。他清楚知道自己学生的抗压能力,在他们挂科时,后悔的眼泪可以流满一整个教室,但无法清空他们脑子里进的水。后悔的情绪从来不长久,能长久的,在学到中段,就会因为学业压力太大而崩溃。
&esp;&esp;他能做的是将知识说的尽可能通俗易懂,却不能插手他们人生里的每一个决策。
&esp;&esp;只要他们还想学,就算拉帝奥真的被他们写的论文气笑了,下次他还是会给出习得知识的方法。
&esp;&esp;但换做我——
&esp;&esp;拉帝奥说:“放过他们吧,第一真理大学的论坛本就是他们情绪的宣泄途径之一,只要不违反规定,他们拥有这种自由。”
&esp;&esp;言下之意是,在论坛上面看了帖子,又在帖子下找到学生,不匿名发言问他的学业,这种事会让当事人做噩梦的。
&esp;&esp;学生跟社畜一步之遥,好在他们的梦依旧五彩缤纷。
&esp;&esp;我倒也没有魔鬼到让人社死的同时还让人忐忑不安的地步。在人最放松可能也是最快乐的时刻让人直下地狱,这种事,我还是干得少的。
&esp;&esp;问是我知道拉帝奥不会同意。
&esp;&esp;他有时候真同意了,就轮到我若无其事的说“哦,现在不想了”,还得转身,顺走一杯水用喝水的动作表示“这个话题跳过”。
&esp;&esp;他要是触发追击,我又得转过身,放下杯子,用转移话题的语气说“既然天气这么好,要不我们亲个嘴吧”。
&esp;&esp;这就是到此为止的意思。
&esp;&esp;他再触发追击,那也是亲不亲嘴的问题,要不就是天气。
&esp;&esp;我从他柔软好亲的嘴里听到最刻薄的一句话是:“你对好天气的定义真是宽泛。”
&esp;&esp;当时,他放假,我们应该算外出度假,外面电闪雷鸣,风大得能发出咆哮声,我还拿这套糊弄他,他就说了这句话。
&esp;&esp;——确实有些宽泛了。
&esp;&esp;我看到风卷出来一堆衣服,让它们在空中飘摇的时刻,盯了它们很久。
&esp;&esp;拉帝奥:“没有我们的,别看了。”
&esp;&esp;“为什么?”
&esp;&esp;“……”
&esp;&esp;一句疑问,让人脸跟眼下的红眼影一样,红的让人目不转睛,他深呼吸了几次,胸膛起伏的弧度很剧烈,最后只是指了指放在一边的衣服。
&esp;&esp;昨晚上的衣服都堆积在一起,在整齐中……乱的也很整齐。
&esp;&esp;……
&esp;&esp;我们都没再说话了。
&esp;&esp;上面的意外出的不多,我们眼下,这种坐在一起聊着天,聊着聊着又犯困的情况才算是比较正常的发展。
&esp;&esp;当然,现在困得是我。
&esp;&esp;拉帝奥只有在通宵看学生写的论文,看的一夜睡不着的时候,才会在白日说着话就安静睡着了。轻轻碰一下,就能得到一个枕着我肩膀睡觉的拉帝奥。
&esp;&esp;结果往往是,我后面也犯困,趁着人还清醒时,将我自己和拉帝奥都拖到卧室床上,才安心入睡。
&esp;&esp;我犯困的流程没什么区别。
&esp;&esp;反正醒过来是在卧室,室内光线昏暗,边上有另一个人平稳的呼吸声,可以很安心的再睡个回笼觉。
&esp;&esp;再醒,就是我喊拉帝奥,或者拉帝奥喊我起来吃饭。
&esp;&esp;互不会让我不清醒的入梦,对上原始博士,进行一对一猿辅导。
&esp;&esp;我跟原始博士,没有在清除巡海游侠的模因污染后杠起来,而是在这之前就在梦里互掐了千百遍。
&esp;&esp;隔着网线抄起键盘给对方造成真伤,在对方的意识里放一堆模因污染,五光十色得被互刚拉进去就抱着垃圾桶吐出来一堆五光十色。
&esp;&esp;自从知道对方的情绪没有起伏后,我们练手的模因都朝着攻击对方的肉体和精神的:先攻击大脑,头晕目眩套餐来几个,再通过大脑攻击身体,让大脑指着某一片说那里会让人痛的要死,让身体直接应激。
&esp;&esp;至于睡蕉小猴这种模因,第一次就该知道,它对我们这种在知识上可谓是极度自我的人造不成什么伤害。
&esp;&esp;不如一个键盘丢过去砸人头上来的伤害更高。
&esp;&esp;我们之间的攻击手段可以让人眼花缭乱,最终攻击人的方式却又很朴素。
&esp;&esp;眼花缭乱的是突破对方精神防线的手段,朴素的是攻击对方身体的方式。就算是再绝无仅有的天才,在脚上的大拇指没有任何防备的踢到铁块上,面色都会扭曲一瞬间。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