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乃至,祂终于在不朽族裔血脉中携带的记忆碎片里,找到了我的源头:自天而落,血染古海,险些死在这个过程里的我。
&esp;&esp;「天之胚胎」,这是光锥的名字。
&esp;&esp;光锥里,我的周边全是血液的红,被海水稀释,新生的躯壳之上,是开裂的伤痕。
&esp;&esp;「我窥视汝记忆汝应十倍还之。」
&esp;&esp;这就是我现在头晕脑胀,看祂记忆差点没记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的理由吗?
&esp;&esp;头戴冠冕,形似古国帝王的记忆星神,身体是冰晶样的结构,可以倒映万千记忆,自然也能倒映出我现在的脸色。
&esp;&esp;不是很好。
&esp;&esp;非常不好。
&esp;&esp;我的思维一瞬间从浮黎诞生跨越到开拓陨落,从寰宇蝗灾到第二次帝皇战争,从微末的一场刺杀到高天之上星神之间的博弈……我只想说,我头疼,浮黎的记忆,我不可能在一场梦里看完,那是一个宇宙的每时每刻。
&esp;&esp;祂在梦里履行我应对祂做的“十倍还之”,无异于可以将我拖到天长地久,因为每时每刻,都有记忆产生,正如每时每刻,善见天里都有我与祂的光锥产生。
&esp;&esp;我遗忘的记忆,到我与记忆共度的每一个记忆。
&esp;&esp;星神用一场梦告诉我,什么是祂眼中的“永远”与“喜爱”。
&esp;&esp;如果这是现实,我可以长八条腿只为了跑路,但这是梦里。
&esp;&esp;我现实里的躯壳正浸泡在忆质,浸泡在浮黎的身体里,记忆的命途、浮黎的力量与我因果交织。
&esp;&esp;让人做梦,是星神能想到的最温和的,给予我记忆的方式。
&esp;&esp;便是这份温柔,都会让人毛骨悚然。
&esp;&esp;星神走进我,我走进星神。
&esp;&esp;于是,梦还在继续,温和的,继续了下去。
&esp;&esp;大部分时间记忆的星神如我所说,是一个看似不存在,其实无处不在的跟踪狂。
&esp;&esp;我不是蛐蛐祂,我只是说了事实。
&esp;&esp;模因身只要有记忆的地方哪里都可以去,我不去一是因为我想当薪水小偷,二是去哪都有浮黎。
&esp;&esp;一想到善见天里的那些光锥,我觉得吧,我一动不动,睡浮黎到天荒地老直至梦醒都可以,可惜,现在的浮黎不允许我的逃避,祂需要更多的记忆填充自己的收藏。
&esp;&esp;“我觉得,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缺德到冒烟的人的记忆里,需要来一个记忆星神和记忆令使吧。”
&esp;&esp;“他们何罪之有,要成你我py的一环?”
&esp;&esp;还真有。
&esp;&esp;但是星神。
&esp;&esp;还是精挑细选的。
&esp;&esp;比如巡猎追杀丰饶,比如迷思对抗博识尊……
&esp;&esp;每到这时候,我会想起我的本职工作,带个照相机,去当星神的战地记者。丰饶被巡猎追着跑我追着巡猎跑,迷思跟博识尊的碰撞中,我“咔咔咔”拍照。
&esp;&esp;算是宇宙里的奇景。
&esp;&esp;我不怕暴露自己跟浮黎的关系,浮黎自然不可能会怕,星神就在我的背后,静默、恒久的伫立。
&esp;&esp;必要时还得替我挡挡伤害。
&esp;&esp;而这些被我追逐过的星神,其追随者对我的态度也不一。
&esp;&esp;其中,仙舟人经常会在帝弓示现之处看到我,他们谨慎的,询问我有什么需求,直到我举起了一个指示牌,告诉他们有小道可以直接无伤速通丰饶孽物。
&esp;&esp;他们当然可以迟疑,但是我这个令使跟星神基本上是形影不离的事,他们清楚。